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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許嬤嬤訓斥著,夏雲便條件反射地心頭髮怵,眼眶含淚不敢吭聲了,只是心中卻充滿了委屈。

「將軍,老奴有罪,不僅沒有照顧好小姐,還沒能管教好這兩個丫鬟,老奴愧對將軍。」

許嬤嬤說到最後眼眶漸漸含了渾濁的淚,布滿皺紋的臉上儘是愧疚自責,若是不知情的人瞧了怪不落忍的。

傅寒關卻絲毫不為所動,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你確實有罪。」

他嗓音淡淡地道:「你們身為小姐貼身的人,昨天竟然會讓她一個人偷溜出府。」

想到齊杭方才調查出來,向他稟報的昨日之事的經過,傅寒關心頭怒火難遏,臉色森寒至極,渾身散發出冰冷威壓的氣息。

這話不嚳於一道驚雷,猛的在她們三人心中炸開,許嬤嬤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上首面色深沉的男人,臉上神情錯愕。

昨日發現阿梨不見了之後,她和夏雲暑雨二人悄悄出了府去找,為的就是防著別莊下人將這事傳到將軍耳中,沒想到今日還是被發現了。

不自覺咬緊了牙關,許嬤嬤心中暗恨上了宋雲昭,表面看著是舉止有度的大家閨秀,暗地裡竟學那等子長舌婦去告狀。

她大腦快速運轉著思考對策,想著法兒為自己辯解,然而傅寒關已經不再給她們機會了,直接喚來一直守在門外的管家。

居高臨下睥睨著瑟瑟發抖的三人,傅寒關聲音冷漠至極:「拖出去,發賣了。」

許嬤嬤聞言蒼老的面容上流露出不可置信,待觸及到男人冰冷無情的目光,她心中一慌,下意識開始求饒:「將軍饒命,老奴知錯了,求將軍看在老奴照顧小姐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奴才一次吧。」

她邊說邊磕頭求饒,額頭磕在地面上發出「咚咚」聲響,旁邊的夏雲暑雨二人也跟著哭著求饒。

「你照顧阿梨這幾年用了幾分心意在裡面自己心裡清楚,我起初念在阿梨排斥陌生人,加之你又沒出錯的份上,一直沒同你計較。」

「如今你鑄下大錯,險些將阿梨置於險境,我已容你不得。」

傅寒關神情冷漠,絲毫不將她們三人的求饒看在眼裡,一旁的管家見狀,揚手招來幾個下人,堵住她們三人的嘴拖了下去。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傅寒關吩咐管家道:「你再去物色幾個穩重些的,調到小姐身邊。」

管家拱手應了下來,隨後退了下去。

「依屬下看,小姐缺的不是侍候的人。」一旁的齊杭看了一眼傅寒關後,將自己後半截話說了出來:「而是一個能夠教導她的長輩。」

小姐雖然只有五六歲的神智,但卻乖巧聽話,簡單的道理也都能聽懂,若是身邊能有一個長輩教導,將軍也能省心不少。

傅寒關按了按太陽穴,靜默不語。

當初傅家驟然獲罪,家財散盡,府中僕人也散了大半,唯剩下幾個年紀大的忠僕在跟著他們一家人去邊關的路上也支撐不住逝去了。

母親當時已經懷了身孕,半路上難產誕下阿梨後便撒手人寰,是祖母一直將阿梨養在身邊。

到了邊關後,父親接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終日沉迷酒色逃避現實,最後更是不顧祖母反對,要納一個和離了的女子為妾。

那女子韓氏,與丈夫和離後身邊還帶著一個只比阿梨大一歲的女兒,父親將她們母女二人接進了府,最終氣倒了祖母。

韓氏卻是個本分的,見祖母臥病在床,不僅日日在床前伺候,待阿梨也很親近,祖母見狀,臨終之際認下她們母女,並將阿梨託付給韓氏。

祖母去後沒多久,父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受到打擊,也跟著去了。

他當時剛入軍中不久,俸祿少的可憐,便是靠著這點俸祿,韓氏撫養大了她自己的女兒和阿梨。

然而好景不長,阿梨七歲那年不慎落水,被救上來後一直高燒不退,最終燒壞了腦子,神智似孩童一般。

當時正值北戎人來勢洶洶,形勢一觸即發,他連回去看一眼都不能,被愧疚自責的情緒煎熬著,他在戰場

上殺紅了眼,最後命懸一線,險些沒能活下來。

他身上擔負著祖母寄託給他的重振傅家的期望,因而沒日沒夜的在戰場上廝殺,用血汗積累起軍功一步步往上爬。

隨著晉升,手頭寬裕了些,他便為家中蓄了奴僕,許嬤嬤便是那個時候到了阿梨身邊伺候。

齊杭見傅寒關沉默不語,不像是反對的樣子,便繼續說下去,「將軍如今已到了成家的年紀,也該為府中聘回一位主母了,正好她可以擔起長嫂之責教導小姐。」

他跟隨將軍也有些年頭了,因而對府中的事知之甚詳,韓氏雖然撫養大了阿梨小姐,但到底只是一個妾,且大字不識一個,府里中饋至今還在管家手裡主持著,放眼望去,京中就沒有哪個府邸像將軍府這般的。

小姐雖然神智只有幾歲,但真正年紀擺在那,也是時候學學禮儀規矩了,而最適合教導她的人,唯有傅家主母了。

「屬下見小姐似乎很親近宋小姐,且她出身宣平侯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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