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小廳一亮,詹鐸點了一盞弱燈,遂也清楚了他的眉眼。
「我,」袁瑤衣輕輕從床上起來,雙腳挪去床下,「我是不是錯進了你的房間?」
突然就明白上來,這房間緣何這樣寬敞舒適,明明耿芷蝶的那間都不如這邊。她怎麼就沒想到?
詹鐸把解下的斗篷掛好,轉頭就看見女子小心翼翼刮著床沿坐著,垂下的幔帳擋著她半邊身形,內室昏暗,看不清她的臉。
「你沒進錯。」他道,他的房她當然可以住。
袁瑤衣聽了,腦中越發混亂,她沒進錯,那他緣何進來
忽的,像是被一道雷擊中,她清楚了原因。新船,安排的人把她當成詹鐸的妾侍,讓她直接住進了詹鐸房間。詹鐸整個白天都在岸上,如今回來船上,自然而然回他自己的房間。
珠簾碰觸的脆響,是詹鐸抬手挑開,走進內室來。
袁瑤衣呼吸一凝,眼看著人就走到了床前。而她身上只著一件襯裙,只能縮在幔帳後:「我」
「你的腳好了?」
不等她開口,詹鐸先問了聲。
「呃,好了。」袁瑤衣道。
「嗯。」詹鐸頷首,接著點了床邊的燈。
這下,內室也亮了。
袁瑤衣往帳後縮了縮,偷偷拿眼去看詹鐸,見他端著燈台,然後蹲下在床前,正好是她腳邊。
「我給你看看。」他把燈放在腳踏上,抬頭看她。
袁瑤衣下意識往回收腳,小聲道:「郎中看過了,說沒有大礙。」
「我又不會給你折斷。」詹鐸道,垂眸便看見兩隻小小的足兒往裙下藏。只不過裙短,蓋不住,便就清晰著十個珍珠般的小腳趾,緊緊勾著。
「真的好了。」袁瑤衣道,乾脆自己提了下裙角,左腳往前送了送。
女子腳踝纖細,確實沒有大礙,只是扭到那處泛著些紅,休養一兩日便會好。
「那便好,」詹鐸握著燈台站起,「我讓人去買了活絡藥油,你抹上會舒服些。」
袁瑤衣點頭,想著自己現在占了他的床,該讓出來才行。下人安排的時候不清楚,她可得謹慎著:「我換間房。」
說著,她拉開幔帳站起來,邁了一步下到地上。
她一身柔軟的襯裙,正好垂到小腿肚處。長長的黑髮直至腰際,襯得一張臉兒越發的小。因為說話,而胸前輕微起伏,那襯裙的抹帶跟著落下一點兒,露出肌膚上一點胭脂色
詹鐸眼睛微眯了下,他記得那抹胭脂色。
那一晚是昏暗的,可不知怎的就從外進來一束光線,讓他看見她左胸的胭脂痣,以至於到現在還記得。
「不用,」他別開視線,把燈台放回原處,「這船小,沒有別的房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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