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就自救,」韓明非冷靜道,「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成箱成箱的源石被送進屋內,過了一會兒,陸梟從門口折返,到他面前俯視著他看了許久,才說:「你知道拖時間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對吧?」
韓明非沒出聲,只是彎腰從箱子裡拿出幾顆源石,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陸梟沉思片刻,似乎是對他這種性格習慣性無奈,哼笑一聲說:「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有九條命......」
他的話語被韓明非打斷,坐在桌前的人已然推著輪椅轉身,將後背朝向了他:「麻煩出去把門帶上,我要工作了。」
陸梟看了一眼時間,大致估摸了一下,隨後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他將今天排查完的紙疊好塞進口袋裡,瞥過去一眼:「如果你是自願加入我們......」
韓明非平淡道:「我是否自願不重要。」
陸梟點點頭,微微挑了挑眉。
「事實就是我現在已經被你們控制了,至於君輕,她當天沒追過來說明基地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牽制著她,錯失了最佳營救時間,我怎樣不都是你說了算。」韓明非側過臉:「就算你現在利用我去對付君輕,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陸梟盯著他的側臉,笑意森寒:「瞧你想的,我們是那種人嗎?」
韓明非頭也不回:「這話說出來,你們可千萬別忘了。」
陸梟微笑:「放心,還沒到那種需要上演你愛我我愛你的生死關頭呢。」
屋內開始出現沙沙的寫字聲,沒人搭理他,陸梟抄兜從他身邊走過去:「你先幹著,我去給你拿今天敷的藥。」
為了拿捏他,陸梟可謂是工作用心到了極點,到現在都沒敢讓他的腿好全。
門關上後,屋內的所有人氣都被帶走了,韓明非輕輕吐出一口氣,皺緊了眉頭。
北方守衛軍反了。
他將「反」字圈了起來,有些頭疼,沒忍住扶額嘆了口氣。
屋內的燈光灑在他臉上,將他的輪廓照的更加清晰,長長的睫毛垂落在面容下,灑下一片陰影,韓明非拿筆抵著下頜,下意識咬了咬唇。
這是他犯難的時候潛意識喜歡做的動作。
太早了。
如果來的軍隊是以君輕的名義,打贏打輸都算不得什麼,還有談和空間,但現在以君妄手中北方守衛軍的名義來攻城,顯然是有些著急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人一種敏感又微妙的感覺。
輸的路已經被堵死。
只能贏。
韓明非眯起了眼睛。
最令人頭疼的是守衛軍原本都是由首腦控制的,而軍隊所有人的資料、情況全都是明牌。
除了君輕自己,別的方面不占任何優勢。
幽蘭這次出的也是明牌,陸梟的路線從這裡一路往南,分明是將首腦作為了擋箭牌,可想而知,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任誰心裡也咽不下這口氣,這仗不打也得打。
韓明非在紙上寫寫畫畫,過了一會兒又補充了兩個名字。
他將「首腦」和「幽蘭」連在一起,然後遲疑地看了一會兒,有些搖擺不定。
幽蘭並不是人們認知里的那種壞人,她的精神狀態極度崩壞,看似和善的外表下其實扭曲、偏執到極致的內心,她更喜歡的是掠奪別人的東西,讓一個原本站在高處的人跌落下來,無論是從什麼意義上。
韓明非眼神逐漸冰冷。
如果幽蘭只是想將他帶回去對付他,身體上的折磨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
如果......她的目標就是對付君輕呢......
韓明非按在紙張的手指有些發涼,正想在紙張再寫幾筆,突然聽到一絲怪異的動靜。
他驟然驚醒,桌上放置的源石安安靜靜,沒有一個滾落地面的。
但是石子掉落的動靜又是那麼明顯。
啪啦。
他的手按在輪椅上,微微動了動。
啪啦。
窗戶邊傳來細微的聲音,並不明顯,聽起來像是一些頑皮的孩子在費盡心思引人注意。
韓明非怔了一下,隨後轉動輪椅朝窗邊過去,慢慢推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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