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緩緩道:「哦,原來是喬叔?」
「是啊是啊,咱們以前接觸少,將來多的是機會。」
此言一出,在座的老總們面面相覷,心說都成親家了,這還比個毛啊。
他們同時望向了沈毓樓,包括姜寶梨,也下意識地看了看他。
不過,和老總們的想法不同,姜寶梨只是有點驚訝,沒想到喬沐恩竟然和司渡有聯姻。
這麼一來,沈毓樓還能拿到這個項目嗎?
沈毓樓聽到這個消息,似乎沒什麼表情,指尖把玩著一個空蕩蕩的水晶酒杯。
他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姜寶梨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但無疑,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利好的事兒。
在喬沐恩她爸期待的眼神里,司渡緩慢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說道:「我和沐恩是同學,以前學生會共事過,喬叔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兒,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哪裡哪裡……」
男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正要說點場面話,就把事情糊弄過去,卻不想,司渡對他遙遙地揚了揚杯子,話音一轉——
「今天這酒,我的准岳父大人,您還必須得喝,一則為我們聯姻順利。二則,貴公司去年跟我舅舅合資開發的西港灣娛樂城項目,現在由我接手了。您也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對嗎。」
男人愣了幾秒,頓時啞口了。
他話語裡潛藏的威脅,在座都能聽得出來。
這就是明目張胆地強迫!
常聽人說這位小司總心狠手辣,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講情面,連未來的岳父大人,都不放在眼底。
姜寶梨忍不住又一次望向了沈毓樓。
他眼底多出了幾分玩味,似乎在盤算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及這段聯姻。
「小司總,我敬您!」喬沐恩她爸為了應付場面,只得勉強一笑,端起了杯子,喝了不到五分之一,便倒地了。
醉的不省人事。
剩下的三個人,繼續遊戲。
服務生換了個嶄新的玻璃缸。
有了前一次的鬧劇,這一次,兩位競爭者心裡也很清楚,他們爭不過沈毓樓,沒必要交惡。
不如賣他個人情,將來還有合作的機會,於是早早地停手了。
沈毓樓是最後一個停止倒酒。
按照規則,該姜寶梨喝了。
然而,這次玻璃缸里的酒,加起來200毫升都不到。
姜寶梨望向沈毓樓,用眼神讓他放心。
他已經為她爭取到了最少的量,喝完這些,肯定沒問題。
另外兩個老總泄了氣,懨懨地坐在沙發上。
沒戲了,這一局,沈毓樓必贏。
便在姜寶梨要端起杯子喝酒的時候,忽然,一雙冷白的手按住了酒杯,指骨修瘦有勁。
姜寶梨抬頭望去,卻見司渡慢悠悠地單手叩開一瓶酒,毫不留情地倒在了缸里。
一瓶,又一瓶。
姜寶梨連忙問他:「你幹什麼?!」
「給我看無聊了。」
司渡嗓音拖長,「讓遊戲變得更有意思。」
「你這樣做,前面還有什麼比的必要嗎?這根本不公平!」
司渡不可思議地笑了:「你居然會覺得,這是個公平的遊戲?」
「……」
是,他組的局,所有人都有求於他。
規則由他來制定。
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在他眼底,他們什麼都不是。
姜寶梨的手攥緊了拳頭,身體輕微地顫抖了起來,看他的眼神都快噴出毒液了。
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司渡居然還挺享受被她這樣怨毒地瞪著,心裡有種自虐的快感。
扔了酒瓶,回頭望向沈毓樓,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
「要不要用這些烈酒來澆灌你的小玫瑰,Choose。」
第9章 醫院「不要傷害他,你想玩什麼,我陪……
沈毓樓是個野心家,姜寶梨一直都知道。
雖然他是沈亭山的大兒子,可他媽媽的出身實在太低微了,是沈亭山年輕時在外面一夜風流的高級外圍女。
沈亭山有自己門當戶對要婚娶的夫人,已經訂婚了。
沈毓樓實在是一個意外,當初他媽媽懷上他之後,並未聲張,偷偷去英國將孩子生下來,養到兩歲才帶回來送到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