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銜青,你做錯事了,我在教你承擔責任!」
「你想分多少錢?」
我垂眸打量他的白襯衫:「你也挺摳的嘛。」
周應槐壓抑著怒火:
「你做錯事了,這不該是你認錯的態度。」
「拉倒,你又沒證據。」
我長吁一口氣,打算離開:「偽證可不算證據。」
周應槐站起身,擋在我身前。
「讓開。」我壓根不想搭理他,「還是你想成為第二個張以嶠?」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我錄音了。」
我的面色灰敗下來。
這個賤男人!
第6章
周應槐要我下周一道歉退錢。
但我不打算那樣做。
當夜凌晨,我躺著思考對策,耳畔傳來響動。
小檯燈的光暈朦朧而夢幻。
我看見許綺夏的背影,她在往我包里放東西。
她回上鋪睡覺,室內恢復寂靜。
我耐心地等了一會兒,默默起身,檢查書包。
裡頭靜靜躺著一台昂貴的相機。
相機主人的意圖顯而易見,她想要憑此栽贓我。
我勾勾唇,看向睡上鋪的許綺夏。
她睡得好香。床頭掛著她的輕飄飄的蕾絲內衣。
蠢貨。我起身,輕手輕腳地打開書包。
這可不算偷,綺夏啊,是你把它送到我手上的。
……
翌日我醒來,看見亂七八糟的衣櫃。
我坐起來,明知故問:「你們誰翻了我的柜子?」
許綺夏雙臂環胸坐在椅上,審視著我。
她身後站著兩個女生,我的舍友,她的跟班。
我又問一遍:「誰翻了我的柜子?」
「東西呢?」許綺夏直截了當,「你把它藏哪兒了?」
我下床:「東西?什麼東西?」
「少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把相機還給我!」
我恍然:「你把相機弄丟了?」
「我知道你把它藏起來了。」許綺夏咬牙,「咱走著瞧。」
隨著她話音落下,門被甩上。
宿舍里空無一人,我揉了團紙,丟進桌底的垃圾袋裡。
好啊,咱走著瞧。
周五一整天,許綺夏再沒有在課間擺弄她的相機。
陳露露問她:「夏夏,你相機呢?」
許綺夏似笑非笑地瞟我:「不知道被誰偷走賣錢了。」
「賣錢」這兩個字,被她咬得極重。
我坐在一邊,面不改色。
有好事的人看向我,很快又把眼睛移開,和人閒聊。
身邊嘈雜一片。
我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又好像沒有。
我像巴甫洛夫的狗。
見人竊笑,就條件反射地開始自省。
檢查我自己,從頭到腳,從內到外,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丑。
後來我發現,並不是我做得不好,而是他們需要我。
他們需要勁爆的談資作為學習之餘的消遣,我不幸獲選了。
我不需要譴責自己,我只需要殺雞儆猴,僅此而已。
周五晚上,我背上書包,拎著垃圾袋,離開宿舍。
寄宿生常在周六上午回家,但我習慣周五就走。
敷著面膜的許綺夏話有所指:「你那袋垃圾這麼重啊。」
「需要檢查嗎?大小姐。」我打開袋子,「你看。」
紙和果皮亂糟糟地躺在袋裡,她被噁心到:「拿走!」
我走出寢室,繞到監控死角,從袋裡掏出相機,塞進書包。
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樓下,我把垃圾袋丟進大垃圾桶里。
我抬起頭,敷著面膜的許綺夏正在看我。
煢煢夜色里,皎白的面膜紙像她偽善的面具。
許綺夏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去丟垃圾。
她會怎麼想、她會怎麼做,我全都一清二楚。
因為我就是如此,在圓謊上天賦異稟。
我回家了。出租屋很小,暫時只有我一個人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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