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抬眼,眉眼一彎,冷淡的眉眼霎時間變成十足的風流模樣,「追本少爺的人把你整個地下賭場圍起來都綽綽有餘,我還犯不著為了一個omega做到這種地步。」
郁淨仍然盯著他,神色中明晃晃地帶著不信任,畢竟這世界上所有話從alpha的嘴裡說出來都像是在放屁。
不過躺在地上的那位omega的確與這位少爺無關,這點倒是沒有錯。禁錮在蔣千昭喉上的力道鬆了松,蔣千昭唇角勾起,趁機屈膝用力頂向郁淨小腹,趁著對方眼前發黑這一陣兒,蔣千昭雙手掙脫桎梏,一隻手從郁淨身上順出銀質小刀抵在郁淨喉間。
一陣刺痛划過,喉間的利刃甚至沒有半點猶豫,血液後知後覺地湧出,郁淨脖頸之間留下一道不深卻很刺眼的傷痕。
郁淨快被氣笑了,自己手中這把利刃在地下賭場這麼多年,什麼東西都切過,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他的武器傷到自己,傷口並不深,看得出來主人的力道用的很精準。
「扯平了。」蔣千昭語氣很淡,隨意將染血的利刃向後一拋。
郁淨並不是不識時務的人,alpha舉手投足散發出的氣質都透露出一個事實。
這個alpha他惹不起,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身手和能力。
他平等地厭惡每一個這樣的alpha。
他們自私、狂傲,把omega當做手邊的玩意兒和玩物。這位少爺恰好是他最討厭的那種人,所以一時間差點失了分寸。
不僅是這位身份不明的少爺,所有來過地下賭場的alpha都經過了登記,一旦發現那種alpha,郁淨不介意給他們吃點苦頭。
他平復著心中有些洶湧的情感,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omega身上。
剛才搜尋的時候因為視覺盲區並未注意到這一片,沒想到這兒居然還漏掉了一片。
郁淨一手撐開omega的襯衣夾層,從中抽出一張摺疊起來的薄薄紙片,上面沾染了部分水蜜桃味的信息素。他湊近聞了聞,omega沾染的信息素很淺,腦中飛快溜走一片思緒,還未來得及抓住便消失殆盡。
他正欲打開摺疊的紙片,就在這時耳邊一陣微小的氣流划過,劃破空氣,發出一聲細小的聲響。郁淨條件反射般的躲避,這種直覺在危難時刻救過他很多次。
可就在這一瞬間,四肢百骸便湧入一股熟悉的感覺,最後又齊齊朝著下方涌去,郁淨腿腳一軟,幾乎要支撐不住整個身體。
郁淨閉上眼,糟了,滿屋子omega的氣味,果然還是不能在信息素過於濃郁的待太久嗎?
他感受著那股危險距離他越來越近,時間被放緩,周遭的一切流速都在減慢,甚至能看見那顆子彈破空之時划過的氣流,子彈頭上面的劃痕。
郁淨腦海中飛速計算著對策,同時調動全身最大的感知躲避。
至少,這樣能躲過致命傷口。
然而,比那顆子彈更快的是一股淡淡的涎香氣。就在這一瞬間,周遭被成熟alpha的氣息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