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手上有燙手山芋一般,他縮回了手,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往外挪了兩步,郁淨幾乎能看見那張面具之下隱藏的表情,那上面清清白白地寫著。
「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郁淨勾了勾唇角,被alpha觸碰的不悅悄無聲息地花開,只留下了丁點看不太清的痕跡。
沒有什麼比在敵人的地盤更加安全的地方了,蔣千昭在地下賭場的日子過得意外清閒,但也過分清閒了。整個地下賭場如同密不透風的堡壘,而他是堡壘之外的客人。
「二皇子殿下,您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不行。」
「陛下昨天問起您來了,我說您在養傷。」
「嗯。」蔣千昭應了一聲,「繼續拖著,地下賭場防備太完善,再過幾天就能查到了。」
叮囑完剩下的消息,蔣千昭放下了光腦,他背靠在椅子上,目光停滯在天花板上的黑點。
他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郁淨,除了被帶到地下賭場的第一天,其餘時間見到郁淨的次數屈指可數,況且郁淨大多數時候都在地下賭場。
太嚴密了,郁淨把他防得厲害,他幾乎沒有接觸到任何有關於郁淨真實身份的東西。
即使已經有過一段時間的交集,蔣千昭還是沒能查到關於他的半分信息。
這個老闆,神秘而又令人捉摸不透。
這樣下去不行,蔣千昭眸色變深,他打開光腦,查看著郁淨的行動軌跡。
藍色的小光點在地圖上面閃爍,蔣千昭挑眉,這是要出門?
他關上光腦,眼中閃爍著同樣的光輝,機會來了。
郁淨幾乎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會去一次這個地方。這一次也一樣,他待的時間不長,那裡也不是他能夠久待的地方,大多數的東西都由自己的人從地下賭場運往了那裡。
因而當他如同往常一樣出現在地下賭場的門口之時,沒有人察覺到自家老大要出門。除了藏匿在暗處的一個身影,他看著郁淨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一個人獨自消失在道路盡頭,便知道這幾天以來唯一一個機會,終於要來了。
郁淨面色如常地經過了一個路口,沒過多久,再次出來,他便從地下賭場的老闆變成了普通的富二代郁淨。
但他沒有選擇坐車,或者是開車。相反,他選擇了最隱蔽、也是在西塔國管制最鬆散的方式,他選擇了人擠人的軌道交通。
西塔國的軌道交通事業幾乎在全世界都遙遙領先,天空中隨處可見的軌道,呼嘯而來的列車有時從所住的居民樓中穿過,又是一抬頭便正從自己的頭上呼嘯而過。
郁淨看著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寥寥幾個人之時,距離他的終點站也不遠了。
這裡相較於西塔國的市區,可謂是遺世獨立。
一下車,熟悉的清新氣味便撲鼻而來,觸目望去,四周皆是綠油油的草地,高樓像是從這個地方憑空消失了一般,甚至地里還種著早幾十年前就被淘汰的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