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跑誰?」蔣千昭貼心地問道,神色無辜,郁淨幾乎都能看到那張面具下的神色,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還趕我走麼?」
「最後一個了,西廠吳老闆。」郁淨扣回了面具,語調輕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動真格的徵兆。
要說西塔國還有什麼勢力能與郁淨的地下賭場抗衡,那必屬這位吳老闆的西廠。
如果說地下賭場走的是西塔國的暗線,那什麼西廠幾乎是西塔國明面兒上最大的勢力,也是郁淨剛來的時候遇到過的最大阻力。
「你的仇家,還真是遍地都有。」蔣千昭跟在郁淨身後,不冷不淡地蹦了一句出來。
「不及殿下名聲的萬分之一。」
兩人穿過精緻石雕做的歐式建築,一條通道連接了西廠的花園和正中央的宮殿。雖然比起皇宮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但在西塔國,這座宮殿便是數一數二榮譽的象徵。
郁淨剛一進門,便眼尖地見到周圍的人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各干各的,甚至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仿佛兩人是空氣一般。
郁淨隨手抓了一位路過的侍從:「你家主人呢?」
那位侍從看起來是位嬌弱的omega,他掙脫了郁淨的手,不滿道:「鄉下來的就是沒規矩,你弄疼我了,我怎麼知道我家主人在哪。」
說完他翻了個白眼便走了,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或許是被特別授意過了,不允許有任何反應。
「看來這一場,是鴻門宴啊。」郁淨眼中的興味在凝聚。
「要怎麼做?砸了嗎?」
「太粗魯了,」郁淨搖搖頭,頗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蔣千昭,「投其所好,以毒攻毒。」
「我要你,配合我演一齣戲。」郁淨意味深長地看了蔣千昭一眼。
不知為什麼,蔣千昭被這一眼看得幾乎有些毛骨悚然。
但很快,他便知道郁淨的計劃是什麼了。
蔣千昭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被這樣對待。
他罕見地泛起了有些惱怒的情緒,一字一句道:「我拒絕。」
郁淨眨巴眼睛:「為什麼不行?這是最方便的辦法。」
「總之,就是不行,我不同意。」這種事情關乎一個alpha的尊嚴,怎麼可能輕易同意!
「你去試一下。」
「不去。」蔣千昭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