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摘下眼罩,自己已經被帶到了一間泛颼颼冷氣的屋內,四周皆是用鋼板豎起的牆壁。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黑袍人的手下作出了「請」的手勢,恭敬道。
郁淨一言不發,黑著臉,他盯著那人帶著面具的臉,裝作非常憤怒一般,眼中不悅的情緒非常明顯。
這分明就是變相的軟禁!
那人欠了欠身,讀懂了郁淨的意思,卻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便離開了房間。
郁淨關上了門,將頭貼在門上,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郁淨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他們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omega,對自己並沒有很大的防備。
在反覆確認整個房間之中並未安插機械電子眼後,郁淨匆忙走到洗手間,對著洗手池吐出一個小小的晶片,那晶片還帶著血絲。郁淨打開水龍頭,將上面的血跡沖洗乾淨,卻一不小心對上了鏡中的自己。
白皙的臉上紅了整整一片,而嘴唇微微腫著,連郁淨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幅扮相真的很有情澀的意味,就這一眼足以讓郁淨回想起剛才的情形。
在事情發生之前,兩人沒有過任何的溝通,他不知道蔣千昭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在蔣千昭貼進自己的一瞬間,他眼中的震驚並不作假,但當蔣千昭撬開他牙關送進晶片的時候,郁淨便瞬間理解了蔣千昭的目的。
他順勢而為,配合蔣千昭演完了這一出精彩的戲,他們是演員,那群alpha們不過是被愚弄的觀眾。
alpha占有欲的舉動,有心的保護,還有那份篤定的信任和默契始終在郁淨眼前盤旋,以至於他始終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鼻尖仿佛還縈繞這似有似無的龍涎香味,攪得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寧。
郁淨忽地坐起身體,用手捂住了自己仍在砰砰作響的心跳。
這只是演戲而已、演戲而已,郁淨反覆平復著心中的躁動,將這句話在心中反覆默念。
不知過了多久,困意終於襲來,郁淨緊緊攥著那枚晶片,幾乎就要跌進潮濕的夢鄉。
就在這時,忽然整個樓房紅光閃爍,將黑暗的房間照得詭異,郁淨的身影在鋼鐵製成的牆壁之上無限拉長,警報驟響,尖銳的爆鳴幾乎直擊心臟。
郁淨直覺出事,他捂著隱隱作痛的頭,還未完全清醒,接著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群人招呼都沒打一聲便直接闖進了房間。
「咔嚓。」冰冷的鐐銬再一次鎖上了郁淨的雙手,他被人拽著離開了房間。
「哎等等!」他嘗試阻止那群人,但並沒有人理睬他的請求。
郁淨一路跌跌撞撞順著小路走,腦子已經被顛得清醒了,他認出來了這是帶著他過來的路,但究竟是出了怎樣的事情,能讓這夥人現在這樣著急,甚至連個眼罩都沒給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