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插曲打斷了兩人之間有些奇怪的氛圍,也讓原本有些僵硬和旖旎的氣息消散個乾乾淨淨。
就連蔣千昭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的心中沒有防備,也是放鬆的。
但這份好心情並未持續很久,車停在家門口後沒多久,便有侍從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
說是站在門口,更不如說是十幾名侍從堵在了門口。
為首的侍從面帶微笑,微微彎腰對著蔣千昭道:「二殿下,陛下有請。」
蔣千昭臉上恢復了淡漠的神色,他對著郁淨使了個眼色,脫下手套遞給郁淨:「待在家裡,我去去就回。」
「陛下還說了,郁先生也要去。」侍從又不急不忙地跟了一句,似是早就料到蔣千昭會有這樣的反應。
「嘖。」蔣千昭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的神色,那老頭的消息還挺靈通,自己遇刺的事情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宮殿對於郁淨來說並不陌生,因而郁淨再次進入宮殿的時候,神色堪稱鬆弛,就連帶路的人也頻頻看了郁淨好幾眼。
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同於郁淨自己,他能看出蔣千昭那平靜如水的冷靜外表之下,隱藏著深深的厭惡、忌憚,還有如臨大敵。
「父親、兄長。」
「陛下、大殿下。」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搞這些形式主義的東西。」等到兩人行完君臣禮,皇帝才樂呵呵地叫人給人上座。
但只留了一個座位,這就意味著整個大殿,只有一個人全程站著,同周圍所有的侍從一樣。
這是羞辱,也是下馬威,郁淨抬頭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帝,對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這是他給自己反抗、不聽話的警告。
這個皇帝還真是小心眼,郁淨心中冷笑,他後退了幾步準備將作為讓給蔣千昭,誰知蔣千昭比他更快。
蔣千昭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站在鑲滿鑽石的座椅旁,眼中的意味非常明顯。
郁淨一愣,他看了一眼台上,剛要坐下,台上的蔣萊突然叫住了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郁淨?對吧。」蔣萊也不等郁淨回答,「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你一起走走呢?」
郁淨敏銳地注意到了蔣千昭身體緊繃起來,神色之中閃過一絲異樣,他在抗拒自己和蔣萊的接觸。
但郁淨沒有辦法拒絕,只能說好,在自己和蔣千昭身體錯開的一瞬間,蔣千昭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蔣千昭抓得很緊,瓷白的膚色上立即出現了紅色的印記。
「怎麼,捨不得自己的omega?」蔣萊調笑道,那雙眼和蔣千昭生的有幾分相似,只是眼睛之中充斥著算計,讓郁淨心中無比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