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對。」至少還有一個人在郁淨這裡，他是乾淨的。郁淨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半晌過後，他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因而他也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延西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始終都沒有移開。
「如果有需要，我會在這裡等你。」延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郁淨強行壓下心中有些煩躁的情緒，將這道聲音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幾乎是上午郁淨剛從延西的辦公室里出來，下午就有人帶著郁淨去了新的辦公室，簡直就是在昭告所有人，他晉升了。
新的辦公室環境很好，他一個人一間，不過唯一一點讓郁淨不太舒服的，就是辦公室內部居然還有一道門，據說那道門可以直接通往秘書長的辦公室，這是直接將郁淨視為了心腹的證明。
但是對於郁淨而言，他並不想要這樣的殊榮，因為他隨時隨地能夠找到延西的同時，延西也能夠隨時通過這道門進到他的辦公室，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下了班以後，他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開車等著自己的蔣千昭，郁淨腳步一頓，倒是忘記了還有這一茬……
他硬著頭皮，盯著那道無比火熱的視線坐上了車，假裝很淡定的模樣，甚至還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水，仿佛沒有感受到身旁略有些控訴的眼神。
「你始亂終棄。」
「你拔吊無情。」
「噗。」郁淨一口水直接噴在了蔣千昭的臉上，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說些什麼？昨晚吃虧的好像是我才對吧？」
蔣千昭淡定地擦臉，「反正差不多。」
郁淨閉眼，不再爭論這種愚蠢的話題，今天的西塔國比平時還要熱鬧幾分，街道上都是人，似乎還有人搖著旗子，在說些什麼話。
身旁的蔣千昭忽然沉默了下來，郁淨有些不習慣，他打開窗戶，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車速慢慢加快，沒多久，這群人就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郁淨隨口問道。
「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蔣千昭回答，但郁淨總覺得蔣千昭此時的氣壓從進了西塔國街道之後，莫名變得有些低沉。
郁淨打開光腦，看到了今天的日期，視線卻突然頓住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接著一件，今天發生的事情更是幾乎占據了他的所有心神，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可還是架不住現實總是逼迫他去思考。
哪怕他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也不會不記得那個日子，過幾天就是延西將軍的忌日。那麼剛才那群聚在一起的人，是在為延西將軍悼念。
但郁淨更在意的，是蔣千昭此刻莫名有些低沉的態度。郁淨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紋身，蔣千昭肯定見過那個紋身，可他卻從來沒有問起過。
他從未聽說過蔣千昭和延西將軍之間有任何的聯繫，蔣千昭也從未提起過這個對於西塔國有些特殊的人，他們之間，或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