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演麼,他裝了這麼多年了,沒有人比他更擅長了。
「父親……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蔣千昭深吸幾口氣,裝作一臉委屈和痛心的模樣,「不是我不願意告訴您,而是有人拿捏了我的把柄,不讓我說出來。」
「是誰?」
「有外人拿部隊威脅我,如果我說出來了,那麼他就要帶著我的部下殺進西塔國!」蔣千昭猛地指向維爾希,「為了西塔國的未來,我只能忍辱負重。」
「你的兵,別人怎麼會有控制權?」蔣英迷了眯眼睛,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郁淨在心中捏了一把汗,這是個送命的問題,如果沒給出合適的回答,按照蔣英的性格,很有可能會直接給蔣千昭扣下一個通敵的罪名。
現場的氛圍微微僵持著,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本來好好的宴會進行到這個份上,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們生怕一個波及自己便被扣下一個罪名,再也不能翻身。
蔣千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沒有證據。維爾希做事滴水不漏,唯一能證明他掌握延西軍消息的紙條,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上。
不過雖然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但也足夠拖延一些時間了,蔣英就算是想要直接把他以叛國的罪名處死,在調查清楚之前,民意也絕對不會允許他這樣做。
頂多就是吃點苦頭而已,蔣千昭微微閉了閉眼。
郁淨閉上了眼睛,心跳如擂鼓,他知道維爾希是怎樣一個人,蔣千昭手裡怎麼可能會有證據,唯一的證據,只在自己手上!
蔣千昭一旦被抓緊去,再想要翻盤就難了。
維爾希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蔣千昭身上,對於自己而言,目前是唯一的機會!郁淨慢慢挪動著步子,來到維爾希身後,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動了動身體。
可目前的四肢就像是有千斤重,在維爾希精神控制減弱的情況下,他也只是勉強伸出了一根手指。
「沒有證據?」蔣英語氣微微變了,「你知道他指控你的可是涉嫌叛國的罪名,你真的拿不出證據來嗎?」
郁淨手指用力到已經開始微微抽搐,腿腳卻像是磐石,連一寸都無法挪動。快點啊,郁淨。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郁淨光潔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如果此刻有人便會發現他臉上的異樣,因為此刻他的臉卻沒有任何生理上應該有的反應。
蔣千昭說:「暫時沒有。」
呼,冷靜、冷靜。郁淨用餘光掃了一眼蔣千昭的方向,身體再次發力,用精神和維爾希的控制鬥爭。
「蔣千昭,即使你是我兒子也免不了這個欺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