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蔣英目光落在維爾希身上,除了蔣千昭,沒有人注意到蔣英攥著座椅的手越來越白。
維爾希深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不穩,「我的隊伍也受到過延西部下的襲擊,證據在這裡。」
說著蔣英對一旁的omega使了個眼色,郁淨便接過維爾希手中的東西,不受控制地來到蔣英面前,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他。
蔣英一把抓起了郁淨手上的東西,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可越是看,他便越是心驚。上面列出的正是當年被他消滅的一部分延西部下這些年來所有的行動,資料的最後一張,他們最後的行動軌跡,赫然就在宮殿周圍!
似乎是嫌給予的衝擊力還不太夠,維爾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又填了一把柴,「延西……很可能還活著。」
話音剛一落下,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面色都變了,郁淨心中划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心臟在這一刻就像是要衝破胸膛。
維爾希怎麼會知道延西還活著?那他最開始假扮延西到底有什麼目的?
蔣英冷著臉笑了兩聲,鷹隼一般的眼睛抓著維爾希不放:「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畢竟幾天前,才是延西將軍的忌日。」
「我當然不敢開玩笑。」說著維爾希打了個響指,下面立即就有人捧著東西走了上來,上面是一張帶著筆跡的紙條。
紙條邊緣有些微微捲起,但能看得出來時間並不久遠。
「這是延西將軍聯絡部下時才會用到的信號傳訊方式,整個西塔國只有延西將軍一個人會解這個碼,可就在幾天前,這個碼被人解開了。」
在這個人人都離不開光腦的,針對光腦的侵略手段層出不窮,因而延西才會選擇用這樣一種原始的方式傳遞訊號,因為就算傳遞出去了,不是延西部下的人也看不懂其中的訊息。
維爾希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他費盡千辛萬苦拿到了解碼訊息,就是為了引延西上鉤,看看延西到底是誰,結果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證明你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蔣英語氣不辨喜怒。
維爾希優雅一笑,「當然,畢竟我的人,可是被延西襲擊過,並且當時傷亡慘重,要不是看在我們兩國之間關係的份上,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罷休。」
「延西將軍,事到如今,你還要再繼續裝下去嗎?」維爾希攬住了身旁的omega,看似力道非常輕,但只有郁淨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說完維爾希的目光看向了蔣千昭,一字一句地對著對方道:「我把我弟弟嫁給你 ,就是兩國重歸於好的證明,可是你傷了我那麼多伽馬國的侍衛,這筆帳,我們怎麼算?」
話音一落,四下譁然。
此刻郁淨已經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出來,這一刻全場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蔣千昭一個人的身上,驚訝、不解,甚至是還有恐懼的情緒。
沒有人不明白延西這兩個字的分量,在過去的那些年裡,延西這個名字就意味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