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定準備好簡單的早餐,看到蔡芷波換了件居家連衣裙就下了樓,脂粉未施,一張臉有點蒼白。他把早餐放在她的位置上,低頭打看她問:「人不舒服?」
「沒有,只是今天不想出門懶得化妝。」蔡芷波伸手端過溫熱的牛奶,捧在微涼的手心暖著。
徐宇定聞言抬了抬蔡芷波的下巴笑說:「我喜歡你精神點。」
「你反正今天出門又不在家,你管我什麼樣呢。」蔡芷波翻了個白眼。
徐宇定還是面帶微笑說:「好吧,你慢慢吃早餐。我出門前還有個小會,就不陪你吃了。」
「那你吃了嗎?」蔡芷波問。
「在廚房裡吃了,我去書房了。對了,今天車子留給你,我讓老黃來接我了。這年轉眼就過完了。」徐宇定將車鑰匙放在桌上感嘆說。
「什麼年過完了,今天才初四好嗎?你要卷死誰啊,徐總?」蔡芷波嘀咕。
徐宇定似笑非笑,說:「我不努力賺錢,怎麼給你買房買車買包買珠寶首飾,怎麼養你在家好好畫畫創作?」
「哦,真是了不得,我不知道你們徐家產業原來都是為了我做的啊?我沒和你結婚的時候,請問你在拼什麼呢?」蔡芷波笑眯眯,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做無辜狀看著徐宇定。
「真是沒良心,你現在不是我們徐家人嗎?」徐宇定笑問。
「我幹嘛硬擠你們徐家?你給我買東西都是你自己想買想彰顯你自己的能力,我才是幫你裝點了不少門面。我要不樂意讓你討好我,看看誰還誇你是個好丈夫。」蔡芷波拿起刀叉吃煎蛋,毫不留情反駁道。
徐宇定笑出聲,說:「蔡芷波,你這個就是很典型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軟飯硬吃。」蔡芷波說。
「對,我就喜歡你這種骨氣。」徐宇定意味深長笑說。
蔡芷波假裝沒看懂他的眼神,催促他:「你到底開不開會了?是被我的骨氣迷死了嗎?」
徐宇定斂了笑,低頭飛快在蔡芷波臉上親了下,轉身去了書房。等他開完會出來,看到蔡芷波在客廳彈鋼琴,琴聲如冰雪融化成的溪水柔軟活潑。他看了看表走過去站在鋼琴邊,看她彈了會說:「生疏了不少,看來你最近都沒有練琴,」
蔡芷波充耳不聞沒搭腔。
「孟德爾頌的春之歌,倒很應景。」徐宇定又說。
「你還不出門?」蔡芷波又開始趕人。
「就走了,不過你先對我笑笑,早上起來還沒看到你開心。」徐宇定說。
蔡芷波被逗笑,抬頭沖他咧了咧嘴說:「我可開心了,我老公要去見前男友,大過年的多和諧。」
「生意最大。」徐宇定寬慰說。
蔡芷波點點頭,垂眼繼續彈琴。
徐宇定似乎依依不捨,又站了會才轉身離開。他出了門,商務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他直接上了車。
司機黃山以為會是兩人出行,見徐宇定上車後沒說話,他便回頭看了看,只見徐宇定黑沉著臉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黃山猜測這種情況是兩夫妻鬧不和,於是,他小心問:「徐總,要等蔡小姐嗎?」
「直接走吧,老黃,我約了人談事,芷波她不去。」徐宇定說。
徐宇定說這話的語氣平和,黃山稍稍放心,忙應:「好的,徐總。」
車子開出去後,黃山看了眼後視鏡笑說:「徐總,新年快樂啊。」
「新年快樂。」徐宇定回道。
「我給您和蔡小姐帶了些我們自己家裡做的臘腸,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味道很不錯。我之前看到蔡小姐很喜歡吃煲仔飯,這臘腸做煲仔飯最適合了。」黃山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