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2)

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看著他半晌,才知道生氣回答:「你怎麼會知道這事?你不會一直讓阿姨監視我吧?」

「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怕人監視?」徐宇定冷笑。

「你真的太沒品了,徐宇定!」蔡芷波感到不可思議。

徐宇定氣到胸口疼。海城的保姆當時是蔡芷波面試找的,他倒沒有接觸太多。但這個保姆做事很機靈,很清楚這個家裡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徐宇定不在海城的時候,一開始他會關照保姆一些蔡芷波的起居喜好,向她了解蔡芷波的三餐是不是正常。保姆便很有眼力勁,開始主動向他匯報蔡芷波的事情。於是,到了現在,她就成了他監視蔡芷波的眼線。

昨天,當他得知蔡芷波讓人去家裡拿什麼鑽戒的時候,他便一下想到蔡芷波和蔣雲淮有過的婚約。不然,他送的鑽戒,她根本不用避著人藏起來。而她在這個時候讓人去家裡把鑽戒取走,他想不出她有什麼好的理由。他氣了一整天,實在熬不住了來找她當面對峙。沒想到,她不僅毫無愧疚之意,第一句話還是指責他。

「我沒品?我怎麼樣算有品?現在立馬跟你離婚,讓你跟蔣雲淮雙宿雙飛?」徐宇定咬牙切齒。

「你是不是有病?我說了我就算離了婚,我也不會跟蔣雲淮複合!這是我們兩人的問題,和他沒關係!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一直到處讓人監視我的行為!」蔡芷波仰頭氣道。

「鑽戒到底是怎麼回事?」徐宇定追問。

蔡芷波憤怒掀開被子下床,站到徐宇定面前說:「你希望它是怎麼回事?你心裡已經有你自己的答案了,我解釋有用嗎?」

徐宇定眯了眯眼,他覺得蔡芷波真的是狡猾可惡,而她讓他這幾年就像個笑話,愚蠢至極。

他盯著她的挑釁,沉聲說:「蔡芷波,你最好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你要是做了什麼讓我難堪的事,你和你的家人都別想有安生日子了。」

她聽笑了,她覺得自己也像個笑話。原來戲演得再好,自我麻痹得再好,現實就是現實,不能有一點點幻想和期待在別人身上。她忽然明白她昨晚之所以想哭,並不是因為她面臨的問題短暫得到了解決,而是和繆靜還有吳冰卿的接觸,讓她感覺自己得到了短暫的尊重和理解,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間平等處事的方式。而她這些年在感情里的失衡,也不能全怪對方,主要問題還是在於她自己,她始終沒有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獨立和自由。她一直在做選擇,而每一個選擇,她都在無形之中迴避了最難最漫長的那種方式。她的自信心在無聲中再度瓦解崩潰。

「你在威脅我?」她問。

「我是在提醒你。」徐宇定冷聲說。

蔡芷波笑了笑,盯著徐宇定半晌沒說話,最後她轉身走進浴室,一邊關門一邊說:「好,我記住了。鑽戒的事算是我的錯,不過你要聽解釋的話,等你冷靜點,我再和你說。」

沒有預想中的衝突爆發,而是類似服軟的態度,徐宇定瞬間以為自己錯看了蔡芷波。他原以為她的骨子裡有不可屈服的傲氣。他一時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他也沒有想好到底要和蔡芷波如何繼續下去。

空氣里迴蕩著無力感,問題爆發的背後還有無數的問題,兩人都像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裡動彈不得。

蔡芷波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徐宇定還在房間裡,他看了她一眼說:「我今晚會回來。」

蔡芷波覺得他像在傳達什麼命令,一面走到梳妝檯邊一面說:「好。」

徐宇定看著蔡芷波坐到鏡子前開始護膚,她臉色平靜像從前一樣,好像已經把所有的氣都咽了下去。他猜想她心裡還是很顧及她的家人還有優渥的生活,她提離婚不過是受了刺激使性子,畢竟畫畫這件事對她來說很重要。這麼想著,他覺得他們的婚姻還沒有到失控的地步,至少他很清楚她的弱點在哪。

於是,他也緩了口氣,又和她多說了一句:「晚上回來會比較遲,我有應酬。」

「幾點?」她扭頭問。

她看上去很關心,他又心軟了一分,停頓了片刻冷冷說:「儘量在十點前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

她平靜點點頭,轉回頭繼續擦臉。

他又看了她一會,果斷轉身離開了。

蔡芷波擦面霜的動作在此刻緩緩停住,她打開手機再次看了看機票,確認上面是九點起飛的航班,她心想:「先離開再說吧。」

這晚,徐宇定和省里的領導吃飯,六點多他們入席的時候,他收到蔡芷波的信息,她說要出去吃飯。他沒多想同意了。直到晚宴結束,他回到家發現家裡一片漆黑,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走進臥室,看到蔡芷波大部分衣物首飾都在,他送她的結婚鑽戒和對戒也在首飾櫃裡安靜擺著,她幾乎什麼都沒有帶走,但人離開了。這就像一場有人接應的私奔,她走得非常果斷瀟灑。他憤怒給她撥打了電話,但電話里只有關機提示。

而這一刻,蔡芷波已經在飛機上,登機後,她就關機了。空姐過來歡迎她登機,問她想喝點什麼,她笑說:「插mpagne。」

鄰座繆靜笑看了她一眼,說:「感覺你好像在慶祝什麼事。」

最新小说: 听我的[骨科] 我真没有画你的春宫 全球神祇峡谷之巅 哪吒之无悔一生 所有物 狐妖之寻心者 她又双叒叕开挂了 因为妹妹想成为大明星 雄兵连之天谕传说 猎杀造物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