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來和繆靜商量解決咖啡豆產品包裝的事,他前些日子從印度商人那買了一批貨,質量不穩定,而且印度人老騙他,天花亂墜偷工減料。他很想找人把他們代替了。
繆靜一味聽著沒表態,只是和他拉扯說笑,說給他介紹國內供應商。最後,Edward沒了法,他說:「Fiona,你有那麼多廠地,你先從中國進口,再把生產設備搬到這裡,對你來說非常簡單。你有團隊有經驗,這就是你的生意,我敢說不需要兩年,這個生意會像你現在的生意一樣大。」
繆靜還是笑吟吟,說:「Edward,我們都這麼多年朋友了,我實話告訴你,你說生意和我現在規模一樣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要有另外一個我可以去起頭做這件事,但我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我的財務沒問題,我的銷售沒問題,但我沒有成功培養出另一個領導者。我很缺人才,Edward。我很缺。而且天底下的生意是做不完的,如果沒有合適的人去開拓這個項目,要我自己去做,我沒有興趣。」
Edward知道繆靜說得很在理,而她越是這麼冷靜有方向,他就越希望她能去做這件事。
「我們一起合作,Fiona。」Edward說。
「那將是同樣的問題,我和你都不缺錢去做項目。」繆靜笑說
Edward沒了話,但隔了會又是猛勸,繆靜猛聽不答應。
蔡芷波在一旁聽兩人談話,畫著自己的速寫。她那時候無法理解繆靜在想什麼,後來她才懂繆靜的意思,在他們還在看一個個生產項目,繆靜已經想轉型,且戰略定力非常強。
Edward無功欲返,他起身的時候,蔡芷波叫住了他,她撕下速寫本上的一頁遞給他笑說:「見面禮,Edward。」
Edward接過,驚訝看到上面是他栩栩如生的素描畫像。
「哇哦!」他不由讚嘆看向蔡芷波說,「你是個畫家嗎?」
蔡芷波笑說:「差點是。」
「你就是!」Edward肯定道。
「那就是。」蔡芷波答。
「我很喜歡,我會好好保存,謝謝你,Lily!」Edward笑說。說著,他把畫對摺放進口袋裡,離開了茶室。
蔡芷波回頭笑對繆靜說:「他真可愛。」
繆靜抬抬眉說:「他之前在英國留學,是很有修養的一個人。父輩開始就在做生意,家底豐厚。」
蔡芷波點點頭,而後她問:「他讓你做的產品很難嗎?」
「很簡單,國內供應鏈很成熟。」繆靜說。
「噢。」蔡芷波點點頭,若有所思。
這是蔡芷波的契機,後來她想了兩天去問繆靜:「這生意我能做嗎?」
「你能不能做,我怎麼會知道?」繆靜好笑反問。
「因為我什麼都不懂嘛。」蔡芷波不好意思說。
「誰又是天生就會的呢?」繆靜又反問。
「那你會幫我嗎?」蔡芷波試探問。
「會,認真做事真心想做事的人,我都會幫。但決定要你自己做,責任要你自己擔。」繆靜認真肯定說。
蔡芷波想了想說:「哎呀,你早已經幫我啦。」
於是,蔡芷波便開始她的漫長和艱辛的生意旅途,賺錢還債,找到她自己的人生之路。
「蔡總,你能不能跟我聊聊你在非洲創業的故事?」
徐宇定的話,輕飄飄落在桌面上,蔡芷波回神收回震驚表情微微一笑,想起了一個回憶片段。那年在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之後,她再次回到中國和徐宇定正式辦了離婚手續。那時候,她已經帶著和Edward的合作,但她還是毫無頭緒。她原本想請教徐宇定,但後者冷漠起身離開了。
於是,她獨自走出民政局,打車去了動車站前往另一座城市找供應商。
那一次,她真的很稚嫩,遇到一點點事情都要打電話問繆靜或者譚言年。但不管怎麼認真,她那單還是虧損做得亂七八糟,問題不斷。
而此刻,她已經想不起當時因為失敗,而產生的挫敗感和自我懷疑的無助痛苦,她知道那是大部分人必經的過程,因此她並不覺得這個過程有什麼值得編成故事講給徐宇定聽的。他以前不會參與她的成長,現在和以後也不會參與,他們的軌跡已經完全不相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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