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芷波還是笑吟吟,她看著方銘站起身說:「方總年輕有為,我很期待你的回覆,我個人也很希望我們的合作能繼續。今天真是麻煩你跑一趟了。」
「蔡總實在太客氣了,這事是我們考慮不周,一直沒找到癥結。其實我們雙方都想要更好的合作環境,都需要為之努力。」方銘說。
「方總大氣有格局,不管後續我們公司之間還有沒有機會合作,方總這個朋友我很想交。」蔡芷波這會站起了身,笑向方銘伸出手。
方銘一下被捧的不好意思,伸手握了握蔡芷波的手笑說:「我們合作一定要繼續的,蔡總。」
蔡芷波則說:「等你回復,方總。」
談完事情,蔡芷波就去找住行政樓層的繆靜匯報情況。等她匯報完從繆靜房裡出來,正好看到許智明從徐宇定房裡出來。
許智明看到蔡芷波眼裡閃過欣喜,他走上前說:「蔡總,你來的正好。這是徐總的止疼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給徐總,他在酒廊喝酒,你順便幫忙勸勸他少喝點。」他說著把一個藥罐遞給蔡芷波。
蔡芷波沒接,她問:「徐總怎麼了?」
「這兩天一直頭疼在吃止疼藥。」許智明說。
「那你趕緊去送藥吧,勸他少喝點酒。」蔡芷波避開說。
許智明很意外蔡芷波的冷漠,他知道徐宇定和蔡芷波雖然分開,但他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彼此在意對方。
「蔡總,徐總他——」許智明還企圖勸說蔡芷波。
但蔡芷波打斷他笑說:「許特助,我跟你們徐總早離婚了,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是醫生,送藥這種事輪不到我做。你別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了,這樣對你們徐總不好。」
許智明錯愕,在蔡芷波說話的時候,他看到徐宇定正回來卻站住了腳,顯然他也聽到了蔡芷波說的話。
蔡芷波察覺到許智明的眼神,不由跟著回頭也看到了徐宇定。她難得有一絲尷尬。
而徐宇定回神,面無表情走上前一把拿過許智明手上的藥瓶,說:「辛苦了,小許,我們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許智明聞言,如獲大赦趕緊應聲好快步走了。蔡芷波見狀也抬腳要走,但徐宇定一邊開房門一邊叫住了她:「蔡芷波。」
她站住腳,緩緩側過頭看他。
他微微推開門回頭說:「之前送我回房間給我拿藥的是你,現在說沒有關係的是你,你是不是玩不起了?」
「徐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蔡芷波揚起笑問。
「不用給我擺你那套應付人的虛情假意和做作的甜言蜜語。你現在玩不起是相信了我對你有真心,是不是?」徐宇定冷笑問。
蔡芷波笑意漸微。
「真是諷刺,蔡芷波,我一直以為你很勇敢,現在看起來你也是只紙老虎。不過,我早應該知道,你很害怕面對感情,所以你從來只會逃避,對你姐姐是對你爸媽是,現在對我也是。」徐宇定嘆氣諷刺說。
蔡芷波沒說話,目光漸冷望著徐宇定。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生氣了?我很久沒看到你生氣了。現在的蔡總做什麼都胸有成竹、盛氣凌人,可不會輕易生氣。」徐宇定似笑非笑。
「徐宇定,我害怕感情怎麼了?比起你以為自己表個白,就搞得自己像個情聖,我想還不如害怕感情。害怕至少是有敬意,而你只會惹人討厭。」蔡芷波也嘲弄說。
「惹你討厭了?那真是對不起,蔡總,我們以後合作的日子還長,你還得受著。」徐宇定眼神變得凌厲,握住門把手的手不由用力微微發抖。
「我會儘量不跟你計較。」蔡芷波冷聲說。她的確生氣了,因為徐宇定在撕她的傷疤。
「那我先謝過蔡總。」徐宇定咬牙切齒,齒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不客氣,徐總,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多教徐總一件事吧。先學會真正尊重人了,再去學做情聖吧。」蔡芷波眼神冰冷微笑說。
「蔡總,尊重是相互的。」徐宇定說。
「徐總,不是你說自己有真心,別人就要感動的。」蔡芷波說。
兩人看著對方,他們對彼此好的壞的幻想慾念,在這一刻變成了針鋒相對的脆弱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