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次要是不行,我真該轉行了。」汪屹看起來信心滿滿。
秦若影在心裡嘆了口氣,感覺汪屹最近有點魔怔了,她已經看了太多次他信心滿滿的設宴,稱哥稱姐卑微到地,最後失望而歸。
現在的汪屹和當初她認識的輕狂紈絝,完全是兩個人。
「詩百篇」包廂。
主位坐著的男人文質彬彬,氣質沉穩矜貴,見了汪屹和秦若影,略一抬手,請他們坐。
好像這裡是他的場子。
秦若影忽然有些緊張,整個包廂只有他一個客人,連其他陪客都沒有。
男人手腕上帶一塊工藝精湛、設計經典的手錶,穿一身定製西裝,眉目之間溫潤如玉,目光略掃過她的臉,就定在汪屹身上,打量審視汪屹。
他叫趙景柯,汪屹熱熱切切叫哥。
秦若影暗暗感慨,同姓不同命,如果她有了錢也要送給趙聲這樣的手錶。
趙景柯只和秦若影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汪屹身上。
兩杯白酒下肚,趙景柯言談間還拍了拍汪屹的大腿。
說到電影的事,趙景柯輕易就應承下來:「我可以幫忙。」
秦若影本就覺得他們兩人關係曖昧,一直在心裡琢磨,轉而又聽到趙景柯情真意切的後半句:「但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事成之後要跟我半年。」
秦若影咬緊唇壁,猛然想起汪屹說過,自己出去賣也不能讓她賣。
難道現在已經到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她難道要看著老闆走上歧途嗎?
如果他是自願的呢?
哦不,看汪屹為難的樣子,他不是自願的。
多個想法從秦若影腦海閃過,她忽然腦子一抽,莫名膽氣橫生。
「趙先生,這杯酒我敬您,」她仰頭喝掉杯中白酒,「不管汪屹怎麼許諾,我都要跟您說,汪屹他是直的。」
汪屹臉色煞白,不苟言笑的趙景柯卻忽然帶著深意笑了。
「我知道。」
果然,這個有錢人的目標就是掰彎直男,越直越興奮。
雖然他長相英俊,汪屹跟了他也不能算吃虧,但是…這是原則問題。
「秦若影,」汪屹扶著額頭,咬牙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趙景柯笑意更深,對汪屹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回南方了,原來這兒的人這麼有趣,但你小姨很想你。」隨即他目光幽幽轉向秦若影,補充道:「他的小姨,也就是我母親。」
秦若影:「……」
一次仗義,換來一生沉默。
秦若影真想這樣沉默著直到進入墳墓,可是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似乎就等著她說話。
她慌亂下直接拎起分酒器,「對不起趙先生,我再敬您一杯。」
趙景柯手肘搭在桌上,雙手交握,並不提杯,「算了,秦小姐,喝不了酒的話,別勉強。」
去衛生間補妝的時候,秦若影才看到自己脖頸整片發紅,臉上薄薄一層粉底根本擋不住臉頰的酡紅。
喝得太猛了。
回到包廂,汪屹和趙景柯都默契地不再提讓她尷尬的事,汪屹讓後廚給秦若影包一盤餃子。
「你不就愛吃餃子嘛,今天是你生日,身材管理的事先放一放。」
秦若影有些恍惚,她自己都忘了今年的生日,趙聲竟也沒提過。
趙景柯笑問:「汪屹,我生日是哪天?」
汪屹結舌,趙景柯看向秦若影,饒有興致道:「是秦小姐的生日十分好記,還是這個人很特殊呢?」
「是我的生日好記,以前光棍節,現在購物節,全國人民都記得。」秦若影笑意嫣然,詼諧應答。
送走趙景柯之後她就跑去後廚,趙聲不在後廚,新來的學徒告訴她,趙聲下午就請了假。
秦若影低著頭給趙聲發微信,也準備打車回去,張夯在玉樓門口那塊巨大玉石旁等著秦若影,「走吧,汪屹在車上等你,送你回去。」
汪屹和秦若影同坐後排,他打開車窗透風,托著下巴歪頭看秦若影,眼中染了幾分醉意。
「沒看出來,你還挺仗義的,仰脖就喝,我以為你千杯不醉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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