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影耳朵邊夾著手機, 兩手匆忙打開衣櫃亂刨, 趙聲的衣服都在, 藏在衣櫃裡的工資卡也在,身份證不見了。
「昨晚你送我回來的?」她有些慌神。
「嗯。」聲音含混低沉。
「我男朋友呢?」
「你問我?」汪屹不耐煩。
昨晚這個破小區的破電梯壞了,他硬生生背著她上七樓,現在一句話都沒關心他,張口就說他不愛聽的。
「汪屹,」她有些急躁,「昨天你送我回來,和趙聲見過了嗎?」
「沒見到,別問我。你——」
話沒說完,電話掛斷了。
秦若影又急匆匆給趙聲打了個電話過去,關機。
除了這個公寓和玉樓,她不知道趙聲還能去哪兒。
她打電話給張夯,才得知趙聲早在十幾天前就辭了職,主廚留了很久都沒留住他。
她不知道,趙聲沒告訴她。
她要了趙聲師父的電話打過去,主廚接起電話一聽是秦若影,登時變成厭煩的語氣。
「你自己的男人走了你都不知道的嗎?」
他花費幾年時間,就培養出這麼一個徒弟,說走就走了,他最近火大得很,免不了冷嘲熱諷。
「趙聲這麼多年為了你受了多少罪,你現在是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就別管別人飛到哪兒去了吧。」
「您能告訴我他去了哪兒嗎?我想找他。」秦若影聲音微顫。
「他說要去南方,具體是哪兒沒說,具體什麼時候走也沒說。秦小姐,你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你知道,他也明白,別強求了吧。」
作為男人,作為趙聲的師父,他是從心裡同情趙聲。
電話匆匆掛斷。
秦若影把手纏進髮絲,蜷著胳膊苦想。
除了這些人,她不知道要去哪裡找趙聲。
趙聲的交際圈簡單,這幾年他短暫的休息日也都是陪著秦若影,手頭錢緊,娛樂活動很少,一個朋友都沒有。
秦若影翻遍家裡,他什麼都沒拿,給他買的助聽器和剩下的幾張邀請函都在茶几放著。
陽台上的菸灰缸有十幾個菸頭,打火機和煙盒都沒帶。
她思路越發清晰,女人的直覺也告訴她。
趙聲真的走了。
又打開手機,她打給汪屹,響了幾聲汪屹才接起來,聽聲音在吃早餐,手機就放在桌邊,刀叉用力磨盤子的聲音刺啦啦響,汪屹接續剛才的話題。
「你現在還沒紅就耍小牌了?老闆的電話說掛就掛……」
「汪屹,你能幫我個忙嗎?」她低聲請求。
不等汪屹同意或拒絕,秦若影說:「幫我查一下昨天和今天的火車旅客名單,有沒有趙聲。」
趙聲要走,總得坐車吧,她也是瘋了,想不出別的辦法。
「查不了。」汪屹掛了電話。
秦若影抓起常用的包,包里的東西整個抖出來,趴在地上從一堆名片裡找出一張趙景柯的名片。
她已經顧不上考慮他們是不是只有一面之緣,她要打過去讓他幫忙,一邊她也換了衣服,準備打車去火車站和客車站找人。
電話響了很久,趙景柯才接。
「趙先生,我是秦若影,我想請你幫我——」
「汪屹昨天住我家,現在已經走了,秦小姐,你的忙我恐怕幫不了。」趙景柯的聲音很淡漠。
「趙先生,」秦若影怕他掛電話,聲音已經染上哭腔:「那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我知道我們沒有交情,但……他真的是很重要的人,我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她語無倫次,抹掉臉頰的淚,又從眼角淌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答應下來。
汪屹敲響她家門的時刻,她也接到趙景柯的回電。
「海陸空訂票信息都查了,沒查到。」他帶著些歉意和遺憾 ,「秦小姐,我想,一個不想讓你找到的人,你大概是找不到。」
汪屹進門,坐在小沙發懨懨看著秦若影哭紅的眼。
窮途末路,她想到了報警。
報警電話還沒按出去,汪屹就奪過她的手機。
「你是不是瘋了?」
秦若影和他撕扯搶奪手機,眼淚奔涌而出,沖汪屹吼:「別管我!」
汪屹聲調比她更高,比她更狠,「我告訴你,這個時候你別給我添亂子,不就是走了個男人,男人他媽多得是,你以後要多少有多少,趕都趕不完。」
汪屹扳過秦若影肩膀,盯著她凌亂的頭髮,紅腫的眼睛,後槽牙快要咬碎,不顧她的拳頭砸在身上,他也要嫉妒得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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