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廢丹田?那是不可能的。
「我已經夠厚道了,趕緊的,別廢話。」白嫿抿著嘴說道。
「我怎麼確定,如果我自廢丹田之後,你不會害我的性命?」齊大師皺了皺眉頭,一副對白嫿完全不信任的樣子。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殺人不眨眼嗎?」白嫿便說道:「你現在只能照著我說的話去做,沒有任何其他討價還價的餘地,不然……」
白嫿舉了舉手中的那沓子符籙。
齊大師:……
尼瑪,就會用這些符籙威脅人,是不是?他手裡的防禦符籙現在就剩一張土盾符和一張金剛符了,就是攻擊符籙也沒兩張,撐不住,撐不住啊!
想到自己手裡如今還有的符籙,齊大師微微眯了眯眼睛,便咬牙切齒的說道:「好,誰讓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今天就算我敗給你這個小丫頭了,是我時運不濟怪不得旁人,我廢,我這就自廢丹田。」
「那還不動手?」
齊大師深吸了一口氣,紅著眼睛盯著白嫿,抬起右掌正要朝著自己的丹田拍過去,白嫿突然說道:「慢著。」
「怎麼?」齊大師眯著眼睛問道:「我都答應自廢丹田了,你還要如何?」
白嫿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空地:「把你手裡的那塊什麼靈石扔到那邊去。」
齊大師心中氣惱,笑得咬牙切齒:「好。」
看來,今天這塊靈石,他是無論如何都帶不走的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齊大師就將那塊翡翠石扔到了白嫿指定的地方,白嫿快速了看了那翡翠石一眼,也不知道這個人用了什麼手段,這塊戾石居然一直都安安靜靜的。
白嫿也沒說話,便示意齊大師繼續。
齊大師忍著胸口怒氣,抬起右掌就朝著自己的丹田拍了過去,但他指縫間夾著的一道高階護脈符,卻並沒有讓白嫿看見。
有了這道護脈符,即便他今天被逼著自廢丹田,也能夠保住丹田不會徹底被廢,頂多傷得重些,需要一些時間好好休養罷了。
而這道護脈符,是他多年前得到的一枚稀有的高階符籙,以如今的這個環境,是無論如何都繪製不出來的,這些年他一直好好的收著這張護脈符,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如今要因為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卻不得不動用了。
「噗!」齊大師嘴裡噴出一口血來,他的面色迅速蒼白起來,瞪著白嫿說道:「現在,總可以了吧?」
「好,你走吧。」看到齊大師廢掉了自己的丹田,白嫿便往側面讓了兩步說道。
齊大師咬著牙單手捂著腹部,一邊朝著洞外走一邊咬牙對白嫿說道:「我記住你了,你等著。」
說著,齊大師突然就朝著白嫿拋出來一道風刃符,隨即又揮出一道掌風,狠狠的劈向白嫿的面門,然後便箭一般的朝著洞外疾射而去。
「上當了!」這下子,就算白嫿再傻也反應過來,這個人根本就沒廢掉自己的丹田,當即便恨恨的將手中的所有符籙朝著齊大師的後背就扔了過去。
她不知道這些符籙能不能再次傷到那個人,但她顧不得了,因為風刃和掌風就近在眼前,她忙側身匆忙躲避。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驚呼聲,然後就是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靠,誰這麼豪橫啊,把符籙當紙錢撒!」
第32章 是你
白嫿費勁的躲過了齊大師的風刃符和那道掌風,聽到洞外方向傳來的聲音不由眉頭輕輕一皺,又來人了,也不知道這次來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轉頭看到放在一旁的戾石,白嫿迅速在戾石上畫了一道封印符,然後就將戾石收入了小塔的一層池子中,來不及查看池子裡功德靈露的變化,白嫿就忙往洞外的方向去了。
白嫿有些懊惱,剛才那個人使詐,自己被他給騙過去了,若是那個人逃了,只怕後患無窮。
「是你!」
「是你!」
剛衝出來,白嫿就看到有三個人也正往洞中來,她和那波人迎面碰上,當看到打頭的那個,白嫿不由驚呼出聲,這個打頭的人,竟然就是司鳴,那個香火鋪子的老闆!
而司鳴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白嫿。
兩人這麼突然的碰了面,一時都有些驚訝。
「老大,你認識這個人啊?」旁邊一個穿著一身休閒衛衣,帶著一個鴨舌帽的年輕人好奇的看了看白嫿,便問司鳴。
「一面之緣。」司鳴應了一聲,便問白嫿:「你怎麼在這裡?」
說話間,司鳴身邊另外一個穿著一身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便越過白嫿去了山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