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師從一開始就沒有恨過她。
她的淚划過臉頰,靜靜滴在地板上。
這麼多年,是她沒有原諒老師。
她太不懂事了!
「別哭了,既然回家了,我們還是一家人。」李池拍拍溫月。
溫月用力點頭,「謝謝,謝謝你們還把我當家人。」
「傻妹妹。」李池幫著溫月擦眼淚,發現越擦溫月哭得越凶,不由被氣笑,「你別哭了,一會兒我媽看到也該傷心了。」
溫月聞言微微仰起頭,拼命用手扇動著,希望可以風乾眼角的淚。
何靜從客臥出來,看到兩個女孩子站在牆角抹眼淚。
她嘆了口氣,默默走進書房,沒有打擾她們。
剛進書房,她看到李忠站在書架旁,慌張從上面抽出一本書。
何靜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一靠近就聽到李忠抽鼻子的聲音。
她從書桌上抽了一片紙遞給李忠,「你哭什麼?」
李忠扯過紙擦擦鼻子,把書放回書架,嘴硬道:「我怎麼不能哭。」
「當初月月不和你吵架,她能這麼久不回家?」
李忠嘆了口氣,「可是劉棘那小子就不像個好人!」
「不是好人,月月和他合作這麼久還那麼出名?你就是對他有偏見。」
事實勝於雄辯,李忠自知沒有證據光憑感覺無法撼動何靜對劉棘的印象,於是他把痛罵劉棘的話咽到肚子裡。
只能輕輕冷哼一聲,嘟囔道:「那劉棘也絕非善類。」
何靜白了他一眼,「犟驢。」
說完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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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洗漱完推開客臥的房門。
房間的陳設和她當初離開時一樣,只是床具換了一套新的。
溫月的手輕輕覆上被子上面那朵黃色的雛菊花,她還記得雛菊花是師母最喜歡的花。
她側躺在床上,身體全部陷在柔軟的被子中,就像晚上時瑤姐姐溫暖的懷抱,這種被愛的感覺真的太治癒,溫月閉上眼睛的一瞬就感到意識變得越來越沉。
一陣叩門聲把她敲醒。
李池推開門,抱著個枕頭站在房門口,「月月,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溫月和李池蓋好被子,溫月迫不及待摟住李池,就像小時候一樣。
「我記得小時候,是我經常爬你的床上和你一起睡。」溫月撒嬌道。
「長大換我爬上你的床。」李池把溫月摟得緊緊的。
兩個人就靜靜抱著,沒有說話。
突然李池喚了一聲月月。
「嗯?」溫月在李池的懷裡舒服的都快睡著了,嗓音也迷迷糊糊的。
「你網上黑料的事情解決了嗎?」李池問道。
溫月聽後一瞬就清醒了。
她輕輕搖搖頭,「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