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在床上，我哥想扇幾個扇幾個，扇紅了我就拍下來，貼到我們兩個家裡。
我笑了，我哥卻上氣不接下氣的，不顧煙上的火星，直接將煙摁在手裡壓滅。
「瘋了？！」
我蹲在地上。
「你不也是！」
「我抽菸管你屁事！我是你哥！」
「我管的就是我哥！」
我站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像是會變臉一樣，他說關我屁事，怎麼不關我的事，以後他每一件事，都和我有關係。
他上廁所用的紙都是我買的！
他在床上哭出來的每一滴淚和水都是為我流的！
草，他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憑什麼管不了他？！
我不想我哥死，我討厭我們之間一切的別離，我不允許。
「抽菸又不會死。」他聲音低了下去，我看見他手心那處被菸頭燙紅的痕跡，抓起他的手，仔細看了又看，吹了又吹，他要縮回，我就落了個吻上去。
他被刺了一下，我舌尖就探了出來。
半響，我問：「下次還抽嗎？」
我知道我這幅樣子很澀情，我齒尖輕輕摩挲那塊傷口，沒敢用力的舔咬，眼神又不想離開我哥，只能微微抬頭。
然後和我哥躲避不及時的眼神四目相對。
我哥看起來很煩，可是我看得見他紅透的耳朵，他甩開我的手，說：「不抽了，死也不抽了，行不？」
我又說：「你抽一根，我抽十根。」
我哥瞪大了眼。
「何家浩，你閒的蛋疼沒事幹就去上你的課。」
我說：「我蛋不疼。」
我哥：「……」
「戒菸難著呢。」
我哥的手又被我牽上了，他偏頭看我，我想親他。
我說：「戒掉我不是很容易嗎？」
我哥臉色白了又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狗屁，他要真敢戒掉我，我就拿皮帶抽他。
我說：「你也沒想過我，第一面見我就要讓我簽你的遺產協議，你不也打算戒我一輩子的麼？沒忍住？」
我哥罵我，但是聲音很低：「胡扯什麼。」
我說：「我哥又不樂意要我，我又沒人可以依靠，還不如死了呢。」
遠處的潮濕氣穿透我的靈魂，我的鼻腔充斥著我哥的血味。
我哥突然說：「沒有不樂意。」
我笑了一下，鬆開我哥的手：「樂意和願意也是兩碼事。」
我要走，我哥也不攔我。
我以為我演過頭了，我心裡亂的不成樣子，汗毛直立，生怕我哥不攔我，真讓我滾回去了。
「滾回來。」
何家樹眼神真兇，聲音真好聽，像貓一樣愛撓人。
「一天天腦子裡在想什麼？」他拽過我的衣服，我和他緊緊貼到一起，我完全聽不進去他說話，只能倚在他肩頭，嗅他身上的的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