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我這樣做。他可以成為那個砸了祠堂的罪犯,但是我不能,在他眼裡,我還是何家人。
我舔去他臉上的血,血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的手按在他的脖頸上,指腹蹭到了他的骨鏈,一股不正常的冷熱交替著,我哥後脖頸那塊皮膚迅速紅了起來。
我猜測是被我揪的。
我問我哥:「我能幹出來更轟轟烈烈的事,哥支持我嗎?」
不支持也要支持,就算站不起來也要支持。
我哥渾身酸疼,身體卻盡力支起來,哄我:「回家,回家說。」
我搖頭。
我今天不能抱著我哥出宗祠的大門,我就是畜生。
我哥說:「有人在看著我們。」
我知道他說的有人是誰。
我哄他:「大伯嗎?怕大伯幹什麼。」
我哥搖了搖頭,淚水在他的臉上滑落。
「這裡冷,不乾淨,我們回家。」
我知道我哥想走,我道:「祠堂就這一個,機會就這一次。哥,我放跑你一次又一次,機會一個一個的流失,哥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我是賤,不是傻,知道要把握機會。」
包括上我哥的任何機會,包括讓我哥感受到安全感的任何機會。
狗屁他媽的不懂的把握,我從小就知道抓周抓我哥的手,知道要追車,知道要和他拼命發消息,知道要查他ip,知道要哄著我哥,然後抓住時機,一舉擊潰。
我哥知道管不住我了,於是聲音顫抖著,沙啞著,讓我換個地方,這裡有玻璃碎片,怕我傷到。
我看著一旁的碎玻璃渣子,讓我哥抱緊我,另一隻手則是伸出來揮乾淨了桌上的東西,將我哥放了下來。
後面是牌位。
我突然笑了,我說:「哥,你後面,是大伯的牌位。」
我哥渾身僵硬,一動也不肯再動了。
我又道:「哥,準備好了麼。」
我哥不我,我也無所謂。
終於,我哥仰頭看我,最後狠了狠心,將牌位揮倒在地上,嘴裡卻還在念叨著他爸:「就這一次……就這一次。」
我啞了聲,教育我哥:「哥哥,做事要專注一些。」
我哥瞳孔擴散,被我追著親吻。
剛開始我只是發了瘋的吻他,然後手開始不老實的去摁著我哥的喉結,強烈的按壓感讓他窒息,逐漸喘不過氣,眼睛裡憋出淚水,水汪汪的看著我。
沒讓我停下就是默許我所有的行為,縱容我所有的大逆不道,承認他也願意在我身下,只擁有我一人。
我已完全體會不到封建的道德感帶給我的束縛。
我哥成功了。
這條鎖鏈,他替我徹徹底底的砍斷了。
然後我開始從頭到腳的親吻他,像在供奉神仙的,帶著滿心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