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露出一副非常認真的表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有多心虛。
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在穆硯禮的面前,說出她是因為安意如談了那麼多大單子而產生了危機感?
拜託,這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備戰?」穆硯禮挑眉:「所以工作到晚上十一點,也在你的計劃中?」
他聲音低沉緩慢,像是大提琴里緩緩流淌出來的樂章。
不過這語氣的意思卻讓人忍不住一抖,心虛的感覺立刻就蔓延了上來,讓她有些不敢說話。
不過殷從稚的性格可不是那種老老實實的,她眉毛一挑,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對啊,難不成穆總還嫌棄自己賺的錢太多了嗎?」她撇了撇嘴:「我這可是都在給穆總賺錢呢。」
她顛倒黑白的本事實在是突出,讓穆硯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她。
男人的眸子黑沉沉的,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像一顆黑曜石。
他就這麼看著殷從稚,隨後淡淡的開口:「如果我後面發現你晚上六點半還在公司,我會切斷公司的電源。」
別的他不清楚,但是面前女人那白皙的小臉上出現的疲憊,和眼下遮不住的青黑,都能夠讓他看的一清二楚。
工作不是壞事,但是如果損害了自己的身體,那便不是好事。
「你這麼說我,那你不也是工作到很晚?」殷從稚不滿:「怎麼,穆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她撅著嘴,難得的露出了幾分小女兒的情態。
經穆硯禮這麼一說,她其實也知道自己最近的工作時間,確實是有點過分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此不爽。
也可以換一種簡單的表達方法,她吃軟不吃硬。
男人越是用這種語氣來跟她說話,她就越是不爽,更別說是讓她改了。
「你最近在公司,看見過我幾次加班?」穆硯禮抬眸:「還是說你什麼時候回家的時候沒有看見我?」
之前不好說,但是兩人現在都住在一起了,對於彼此的動向幾乎是一清二楚,更別說是回家的時間了。
「那...確實是沒有。」
殷從稚理虧,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是很足:「我只是這段時間忙碌而已,過兩天就不會了。」
她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什麼,補充道:「我明天要去香料工廠一趟,看看有沒有新香料,估計會很晚回來。」
這個雖然跟工作有關係,但是畢竟不是一直呆在辦公室裡面了,所以穆硯禮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你可以看看你以後加班到那個時間,我會不會斷電。」
男人低垂著眸子,高大的身軀很有壓迫感:「明天的機票定了沒?我讓人給你安排接送的車。」
即便還在氣頭上,但是他仍舊沒有忘記殷從稚的安全問題。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殷從稚原本的不爽感都消減了不少,甚至嘴角都有些想要上揚。
果然人不能找這種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長相,不然一旦要吵架,瞧見這張哪哪都帥的很客觀的臉,想要罵人的話便怎麼都開不了口了。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明明心中還因為他強勢的語氣和樣子,想要大吵一架,但是一看見他那張帥氣俊朗的臉,便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以後保證早點回家。」殷從稚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你必須也得跟我一樣,不能加班。」
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但是那雙眸子卻危險的眯起來,像是在變相的威脅著男人。
這件事對於穆硯禮來說,其實有點難度,但是他此刻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莫姨現在做好了飯菜。」他語氣淡淡:「現在該出去吃飯了。」
兩人有史以來爆發的,最嚴重的爭吵,在此刻全然消弭,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的案例。
第二天,殷從稚將新的工作完成,下午就直接坐上了去縈香的飛機。
雖然兩個地方相隔不遠,但是如果坐車的話,耗費的時間太長了,倒不如坐飛機來的快。
等到了『縈香』的門口,劉廠長老早就站在門口等待了,瞧見殷從稚的第一時間,他就邁著步子往前走,笑容滿面的迎接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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