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才這樣。」
穆硯禮垂眸,語氣冷淡:「不過,對於方才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解釋的話?」
雖然知道殷從稚已經明明白白的拒絕了那個外國男孩,但是他心裡的不爽還是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甚至連空氣中都能聞到絲絲縷縷的醋味。
「你在吃醋啊。」殷從稚揚了揚下巴:「我剛才跟他說過了,我男朋友等會就要過來,不會加他聯繫方式的,誰知道他......」
說到這裡,她眉頭微皺,一副很不爽的樣子:「要不是你正好過來了,說不定等一會他還會要再糾纏我一段時間。」
她不喜歡這種糾纏到底的風格,雖然她也是靠追才追到穆硯禮的。
但是在對方表示出明顯的不情願或者拒絕之後,她是絕對不會繼續糾纏不清的,這行為簡單來說,就是掉價。
「可是,我很不高興。」穆硯禮聲音壓低:「怎麼辦?」
不知道是不是殷從稚的錯覺,她居然從男人的聲音里聽到了些許的委屈,但是抬起眼看去,也只能瞧見穆硯禮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
她將心裡的疑慮掩下,抿著唇瞧穆硯禮,半響才開口:「你想要什麼?」
說話的聲音被她刻意的放軟,兩
雙眸子對視著,中間似乎有火花在閃爍,綿綿的情誼並不從嘴中說出來,彼此的眸中都帶著只有對方才能一眼看出來的情緒。
興許是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現在只要憑藉一個眼神,就能夠看出對方的想法。
殷從稚難得的沉默了兩秒的時間,隨後默默的抬起眼,挽救似的開口:「先逛一會,我現在好撐,坐上車等會就吐了......」
她的眸中帶著埋怨,但是眼神卻不住的往穆硯禮的腰腹看,顯然也是饞男人的身子了。
「逛多久都行。」穆硯禮語氣很淡:「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聲音壓低,俊朗的眉眼帶著細微的笑意:「別讓我等太久了。」
那抹笑意稍縱即逝,消失的實在是太快了,殷從稚都還沒有看多久,面前的男人就重新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
不過實話說,平時都不會露出其他表情的人,忽地露出其他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眼前一亮。
即便這表情非常的細微淺淡,但是在這樣的人身上,就猶如一滴墨突然掉入清澈的水中,逐漸將透明的墨水給染上色彩。
也跟平時開朗活潑的人,突然間冷著臉變得嚴肅,是一模一樣的感受。
「我知道啦。」殷從稚拉長聲音:「不過穆硯禮,你之前是開醋坊的嗎?醋味好大啊。」
她現在是完全不怕穆硯禮了,看向男人的眼睛因為笑容而微微的彎起,燈光倒映在眼中,就像是漆黑夜空中出現的點點繁星,亮的驚人。
因為穆硯禮說的這話,殷從稚並沒有在外面逛多長的時間。
兩人在外邊溜達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等到殷從稚的肚子沒有撐得那麼難受的時候,他們便直接回了酒店。
幾乎是剛到酒店的房間裡,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兩人灼熱的唇便接觸到一起,彼此的呼吸更是不斷的交纏。
殷從稚的唇和臉頰都因為外面的風吹,而帶著些許的涼意。
但是越是跟男人接觸,她原本感覺到的冷意就盡數的消失,轉而變成暖洋洋的感覺。
房間內沒有開暖氣,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溫卻在不斷的升高,幾乎要在這寒冷的天氣里冒出汗來。
一吻結束,殷從稚伸手將男人的手給抬了起來,緩緩的放在她的臉頰上。
她那雙眸子輕微的抬起,目光看著穆硯禮,柔軟的臉頰在他的手掌里輕輕的蹭了蹭,像是小貓似的在撒嬌。
「你現在還在吃醋嗎?」她問道:「還需要我哄嗎?」
因為臉頰靠在男人的手掌中,所以她的吐詞並不清晰,但是更因為這樣,反而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好欺負的感覺。
穆硯禮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面前人的這個樣子,只有他能看見,也只有他看見了。
這種感覺瞬間撫平了他心中的疙瘩和醋意,那種不能宣洩於口的占有欲,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而被滿足。
「我不生氣。」他低聲道:「也沒有吃醋。」
薄唇帶著溫熱的氣息,直接覆蓋在她的唇上,聲音含糊:「但是,我不會放開你的。」
就在這話結束的下一秒,他放在殷從稚纖細的腰上的手臂微動,兩人的身軀一下便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