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有個東西沒拿。」殷從稚對著穆硯禮說道:「你去車上等我吧,我拿完就過來。」
因為要上台比賽的原因,她並沒有將包拿在手上,而是放在了後台特別準備的存放的地方,
要不是想要拿出手機來,這會估計都不一定能記得這件事。
「好。」穆硯禮頷首:「要是有事給我發消息,我就在車上。」
殷從稚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後台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專門的柜子里,每個柜子都有專門的鑰匙,這也是為了防止有選手的東西被人偷了。
不過要是殷從稚知道,這回來拿東西,會遇上這麼莫名奇妙的事情,即便是東西丟了,她也不願意來了。
「殷...從稚?」
剛拿完自己的包,殷從稚正在確認自己東西有沒有丟失的時候,耳邊頓時就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令人厭惡的聲音。
她微微抬眸,眼中頓時出現了穆硯禮的那個弟弟——穆崇明的身影。
只不過是瞥了一眼,她便重新低下頭,完全就是一副不打算搭理他的樣子,腳步微動,就打算直接繞開他。
她不過才走了幾步,面前就頓時出現了一道黑影。
「呦,你看不見我嗎?」穆崇明挑了挑眉:「嫂、子。」
最後兩個字,他咬重字眼,將這區區兩個字說的非常清晰。
聞言,殷從稚才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帶感情:「有事?」
單單是瞧見她這個樣子,聽到這語氣,就能夠看出來她對穆崇明有多不待見了。
「沒事就不能搭話嗎?」穆崇明笑眯眯的:「穆硯禮那個冰山到底有什麼好的?要不然你離開他,我保證我能給你更好的資源。」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一丁點害臊都沒有,甚至還隱約能看出驕傲自信的樣子。
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發自內心覺得自己很厲害,能夠趕超穆硯禮。
「你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本事倒是突出。」殷從稚對於這話並不給予評價,只是懶懶的掀了掀眼皮:「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輩子你也別想超過他。」
她說話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直白,基本也沒有給穆崇明留面子。
話音落下,她也沒有在意面前的人露出了什麼表情,重新垂下眼,就打算繼續繞過他,去找穆硯禮。
出乎預料的,這回她走的很順利,穆崇明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並沒有上前來攔她。
不過殷從稚也懶得去計較這一點,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往外走。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就忽略了身後穆崇明露出的,陰狠毒辣的目光。
「怎麼這麼慢?」穆硯禮看著被打開的車門,淡聲道:「東西都拿好了嗎?」
前半句剛說出來的時候,殷從稚還猶豫了兩秒,最後也只不過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東西都已經拿了,我們回去吧。」
她還是沒有將方才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算不得什麼大事,穆崇明也沒有做什麼,說出來還平白讓人擔心,倒不如不說。
穆硯禮微微側頭,沉吟一會,並沒有說什麼,平靜的啟動了車。
回國的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早上的十點,所以大家都早早的便睡下了,踩著時間趕飛機。
而就在他們沉睡著,準備回國的時候,穆崇明又開始作妖了。
「這藥...你確定管用?」他眯著眼打量著手裡的一小包藥物:「要是這東西真的給有心臟病的人吃了,會重病在床對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出詭異的光,讓人瞧著便覺得害怕。
但是面前的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露出平靜的笑容:「當然,只要你把這個東西加入水中,即便是身體再健康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平安無事,放心吧。」
從聲音可以聽出來,面前是個女人,但是說話的語調卻帶著些許奇怪的情緒,再仔細聽的時候,又完全聽不出來了。
穆崇明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今天殷從稚口中說出的話語,至今還在他的耳畔環繞著,就像是某種咒語。
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被拿來和穆硯禮相對比,更別說還是被自己看上的女人,親口說出他不如穆硯禮。
這對於自尊心極強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羞辱。
穆崇明的眸色逐漸變深,像是一潭幽深陰暗的沼澤,在無時無刻的想要將人給拖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