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把他當空氣他不是沒有察覺,但他也確實不知道小韻為什麼生他的氣,他開口想問,卻看見蘇韻彎腰去拿酒瓶,孟清淮一愣,探出手去阻止她:「小韻,不可以喝酒。」
少年的手冷得凍人,蘇韻下意識側過眸子去看他,卻看見了他手腕新纏上的繃帶。
又換了新繃帶是嗎?
噁心感油然而生,蘇韻掙開了少年冰冷潮濕的手:「滾開。」
孟清淮忽而一窒,怔忪地看著她,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小韻,你剛才說什麼?」
蘇韻捏著酒瓶的手用力到青筋都出來了,她一張臉雪白,目視孟清淮,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惡意:「我讓你滾開,你這都聽不明白嗎?」
如果孟清淮的記憶還算完整,沒有出過差錯的話,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聽蘇韻對他說滾。
他像是在一瞬間被這句話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肩膀微微地塌了下去,眼帘發顫,嗓音嘶啞:「我有做什麼,讓小韻討厭的事情嗎?」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孟清淮搖頭:「我沒有做壞事……為什麼要凶我。」
他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蘇韻越是想到他利用自己的信任和同情欺騙自己。
她忍住怒意,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他發火:「我現在不想和你吵,你回去,別在這裡惹人煩。」
孟清淮聽她罵人,越聽越委屈:「我沒有要和你吵,也沒有惹人煩,我不要一個人回去,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和我說,就離
家出走。」
蘇韻聽著他的語氣,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她更加心煩意亂,怒極反笑:「你別在這兒裝委屈!我憑什麼和你一起回去?我欠你的?」
兩人爭執間,路姚遠在旁邊已經大概搞明白蘇韻和孟清淮的「兄妹」關係,但這並不影響他討厭孟清淮。
他和秦璋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秦璋的心臟病以前非常嚴重,做了手術之後醫生也說有復發的風險,需要好好養著,但孟清淮這傢伙之前差點把秦璋害得心臟病發作,這筆帳不算不行。
這會兒時機正好。
他偷偷出門去找前台要了一瓶威士忌,灌進啤酒瓶子裡回到包間。
「你惹了女孩子生氣光靠嘴皮子道歉啊?要不你把這小半瓶酒喝了,我也幫你勸勸蘇韻原諒你跟你回去?」
路姚遠突然出聲,蘇韻皺眉看過去,聽他勸孟清淮喝酒,下意識就想罵人,但路姚遠手裡那點酒實在太少,根本不夠看的,那麼一點啤酒喝了跟沒喝沒什麼區別。
她還在生孟清淮的氣,根本不想幫他說話,沒搭理路姚遠的作妖。
不過孟清淮當真了。
「真的嗎?」
林夕聽他的聲音,他似乎還覺得路姚遠是在出手相助,林夕有點看不下去他被人這麼耍得團團轉,想要阻止他,但他動作很快,已經接過酒瓶,湊到了唇邊。
包間裡光線雜亂,沒有人看得清他的瓶子裡裝的是什麼酒,加上方才也有人開過白酒喝,味道本就混亂。
只有孟清淮知道喉嚨突然蔓延開的辛辣。
可他從來沒有喝過酒,分不出白酒和啤酒的區別,他只是下意識嗆咳出聲,路姚遠好整以暇地提醒他:「一口喝完哦,別剩,剩了就不幫你說話了。」
孟清淮被嗆得難受,想要鬆開酒瓶,路姚遠見狀,抬起手按住了啤酒瓶的底座,幾乎是強迫孟清淮把所有的酒都吞了進去,孟清淮被嗆得受不了,酒瓶剛一拿開就開始劇烈咳嗽,路姚遠笑道:「小韻哥哥你不行啊,這麼一點啤酒就咳成這樣,我們還開了白的呢,你要是喝了不得更嚴重?」
林夕覺得他簡直是欺人太甚,想要幫孟清淮說話,蘇韻卻冷冰冰地先一步開口:「裝什麼裝,啤酒有什麼嗆人的。」
沒有裝……
孟清淮的臉瞬間慘白,他想要辯解,但卻不想再惹蘇韻討厭,只是用袖子掩住了咳嗽,把胸腔里的咳癢朝下忍,試圖調整自己的喘息。
他一把拽住了路姚遠的褲腿:「你可以幫我勸小韻了嗎?」
路姚遠挑眉,他和蘇韻關係又不是很好,他怎麼可能勸,他瞟一眼秦璋:「秦哥,要不還是你來勸吧?」
他笑了一聲走開了,孟清淮眼神發直地看著他,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耍了,有一點生氣:「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他想要質問路姚遠,蘇韻喊住了他:「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嗎?」
她心底對於路姚遠玩弄孟清淮這件事情是有一些不爽的,但礙於她還在生孟清淮的氣,因此並不好發作,但她也無法忍受這些人再當眾羞辱他,她直起身:「你願意待在這兒就繼續待這兒吧,我先走了。」
她沒有回頭地徑直走出包廂,孟清淮連忙把酒瓶丟開跟了上去,KTV里走廊很亂,蘇韻刻意加快了腳步,輕而易舉就甩開了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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