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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歲朝主動伸手纏上他的脖頸,用指腹揉捏著蕭淮疏後頸上的那顆痣,惹得對方失神後順勢撬開他的齒關,將軟舌鑽了進去。

蕭淮疏再無退路,只得沉溺於這個青澀萌動的吻。

兩人分開時,戚歲朝還意猶未盡,桌案上硯台的墨都已干透,日頭不似方才那樣烈,蕭淮疏看著懷中人水潤的雙眸和紅唇。

戚歲朝輕輕喘著氣,耐心等待著蕭淮疏說話,直直地看著對方如同藏了星河的雙眸。

又過了一會兒,蕭淮疏用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三月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貞昱,我……心悅你。」

「你……別與旁人談天說地,只同我,好不好?」

「我也會討你歡心的。」

回應蕭淮疏的,是戚歲朝甜蜜俏皮的吻。

「餘生來世,都只同你。」

*

【慶德五九年春,止行高中探花,冊封翰林編修;慶德六一年冬,聞卿太傅染肺疾,沉疴難愈,溘然長逝,止行失父,太子失師,齊宣帝封諡號正廉;同年春三月,匈奴重整旗鼓,擾亂邊界,欲再攻中原,齊宣帝命肅國公率兵駐北,擊退匈奴。】

「爹,你箭傷大病初癒,又年事已高,此次征戰,我與你同去,替大齊殺敵。」戚歲朝身著盔甲單膝跪在戚衛凌身前。

戚衛凌久經風霜的臉上眉頭皺成重山,「歲朝,你可知齊宣帝為何不召令其餘驍將或你,此番派我前去?」

戚歲朝抬起頭,不太確定地猜測道:「因……爹你久經沙場,最知匈奴作戰方略和為人脾性?」

「錯。」戚衛凌站起身,端詳著自己手邊陪伴自己多年的長劍。

「只因他現如今在七皇子的多番言論下早已疑心四起,忌憚起我手中的兵權,此戰我若勝,必得交出兵權,我若敗,戰死沙場,兵權自當收回。」

「父親,你多次禦敵有功,也絕無異心——」戚歲朝語氣有些急切。

「歲朝,你記住,忠與不忠,從來不取決於我們的心,而是取決於帝王的心。帝王覺得你忠,你便是忠,帝王覺得你要反,那就難逃一死,哪怕你獻出再多的忠心,都是遠遠不夠的。」戚衛凌長嘆一口氣,撫著自己鬢邊長出的幾縷白絲。

「一旦生出間隙,千金與血肉,都無法補全,我們只能退。」

戚歲朝俊秀的眉眼添上落寞,指甲陷入掌心的皮肉。

「我接下這個旨意,為的也是保全你娘與你,還有止行。你從小有騎射天賦,十七便隨我抗敵凱旋,在武;止行高中探花後,在朝中多次建言獻良策,在文。你們二人同樣受七皇子忌憚,如今他在朝中已拉攏眾多官員造勢,只怕是早已想好計策拉太子下馬,留你在京中與止行互相照應,保你娘安然無恙,記得需得萬事小心。」戚衛凌囑咐著。

「如今不抵從前,聖上年事已高,七皇子虎視眈眈,太子失師失勢後越發懦弱無能,但儲君之爭,不見血,亦不止。」

戚歲朝低垂著頭顱,捏緊的拳頭髮著抖,「是……」

「還有,我知你與止行情深意切,但……萬不能做出越軌之事,落人口舌,被抓住把柄。」戚衛凌眼神銳利,像是看穿了一切。

戚歲朝心下有片刻慌亂,又很快恢復平靜,「我與止行情同手足,自太傅離去,我怕他孤單自然走得更近了些,僅此而已。」

戚衛凌放下長劍,深深嘆了口氣,「你明白就好。」

七日後,戚衛凌率軍啟程前往北疆,戚歲朝和蕭淮疏為其送行。

是夜,兩人同枕而眠。

「止行,父親同我說,舅舅已忌憚他有異心,我怕他此番前去,就算勝了,也凶多吉少……」戚歲朝靠在蕭淮疏的懷中,輕聲吐露不甘。

蕭淮疏撫摸著他的髮絲,溫聲道:「自古帝王之心難測,肅國公忠心耿耿,驍勇善戰,吉人自有天相。」

戚歲朝的心安定下來,心跳趨於平穩,摟緊人的腰,「止行,若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呢……」

「沒有我,你也很厲害,戚小將軍。」蕭淮疏勾起嘴角。

戚歲朝越聽越覺得身邊人的話裡帶著鉤子,惹得他心癢難耐,於是他跨坐到人身上,給自己討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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