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又急又燥, 手裡的茶杯越攥越緊,亦誠都擔心她把宋晟的茶杯捏碎。
於簡一有點頭疼, 「我們先冷靜一下。」
「冷靜不了,他會不會是被追債的抓走了?」姜醒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不行,我得報警。」
「不用報警,沒那麼嚴重。」於簡一咬著牙道:「他應該不是被追債的抓走了。」
「你怎麼知道?」亦誠側頭看向他, 見他一臉心虛,追問:「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沒告訴我們?」
姜醒站起身, 雙手撐著桌子,俯身看他,語帶威脅:「於簡一,你可別忘了,你能追上亦誠是誰幫你的。你應該不是個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小人吧?」
怎麼就成小人了?於簡一哭笑不得, 忍不住在心裡罵了顧言之一頓。
亦誠扯了扯他衣袖,聲音軟下來, 「你就說吧,別讓姜姜著急。求你了, 求求你。」
這倆人是軟硬兼施, 誰扛得住。
「兩位大小姐,我坦白,我從寬。」於簡一舉手投降,「你們不用太擔心, 顧言之不會被債主抓走,因為他的債主……就是我。」
「啊?」
「是你?」
姜醒和亦誠都震驚了。
於簡一把轉帳記錄給他們看,他們才肯相信。可知道債主是誰,並沒有讓姜醒的心安穩下來,反而更加焦灼。
「顧言之肯定不會攜款潛逃。」她言之鑿鑿的告訴於簡一。
「我信。」
亦誠蹙起眉,「那他會去哪兒?分手後旅遊散心?」
姜醒和於簡一一起搖頭。
姜醒:「真是因為分手的話,忙碌的工作絕對比旅遊更容易麻痹傷心。」
於簡一點頭附和,「他不太喜歡旅遊,有假期多數也是宅在家裡。」
聽到這話,姜醒有點難過。顧言之其實不是不喜歡旅遊,而是不捨得花錢。這些年,除了出差以外,他所有的出遊都是和她一起。他從農村走到城市,一個個苦日子裡熬過來,哪怕現在賺的夠花,他也是只捨得給她花,對自己吝嗇的讓人心疼。
醫生的工作需要十足的精力,經常性拿咖啡當水喝。姜醒見過他柜子里存的咖啡,最廉價的那種咖啡粉,喝不到一點香味。可她生日的時候,給她買包刷卡的手卻是一點都不軟。
姜醒曾跟他說,不用給她買那麼貴的禮物,讓他用這些錢,給自己換好一點的咖啡。顧言之卻說:「多貴的咖啡我喝在嘴裡都是苦味,所以完全沒必要買那麼貴的。我這叫該省的省,該花的花。」
姜醒鼻子微酸,有些急的敲了敲桌子,「他到底去哪兒了?」
於簡一和亦誠也想知道,顧言之到底去哪兒了?
亦誠問:「他會不會回老家了?」
「回老家,也用不著管於簡一借那麼多錢啊?」姜醒質疑:「他跟我說過,自從他爺爺去世後,他就再沒回過家。總不能,我們一分手,他就拿著錢回家孝敬……」話音頓住。
三個人對了一下眼神,明顯是想到一塊去了。
於簡一:「他肯定不會是拿著錢回家孝敬父母,唯一的可能是……」
姜醒眼眶瞬間紅了,「這個傻子,他就是給再多的錢又能怎樣?如果真能用錢斷絕關係,這錢我早給他出了。別說三十萬,五十萬我都給。」
亦誠心疼的攬住她的肩膀。
於簡一看著兩人,無聲的嘆一聲。如果放在平時,三十萬的確買不斷他們的親子關係,可再加上一紙癌症的診斷,顧家那對父母,只怕會拿著錢躲的遠遠的,畢竟他們又不是只有顧言之一個兒子。比起顧言之這個被爺爺帶大的大兒子,他們顯然更偏愛被他們自己呵護大的小兒子。
姜醒很快冷靜下來,做了決定。「我去找他。」
亦誠:「你不回鶴城了?」
「找到他再去。」姜醒像是做了某些決定一般,看向於簡一。「這錢,我替他還了。」
「你以什麼身份替他還?你們已經分手了,如果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這個和他同窗共事十餘年的兄弟,應該是比你更親近的人?」
「於簡一。」亦誠瞪他。
於簡一聳聳肩,「我只是說事實而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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