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宇搖了搖頭,雖然他清楚的知道,當初自己得到葛春麗是憑藉著自己的這份權勢,可真正得到之後,他又希望葛春麗看重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權勢,葛春麗能夠說出這番話的確是充滿真情的表達,李長宇不能不被她感動,他嘆了口氣道:「張揚說過,我的毛病出在體內的經脈,想要康復必須打通閉塞的經脈。」
葛春麗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毛頭小子的話你也相信?」
李長宇放開葛春麗,端起茶几上冒著熱氣的咖啡,輕輕品了一口:「假如我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他有那樣的本事,可是他只用一針就治好了我嫂子的頭痛病,這小子的確很不簡單。」
葛春麗沒有說話,想起現在他們兩人面臨的窘境也學著李長宇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李長宇道:「他不過才二十歲,可是腦子裡的想法和算計甚至比我還要深沉一些,我真是不知該拿他怎樣辦了。」
「客運公司的那件事怎樣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葛春麗多少也聽說了一些,所以才會這樣問。
李長宇搖了搖頭:「一件小事罷了,不過總讓他拿著我當槍使也不是辦法。」客運公司的事情李長宇並不想鬧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未嘗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身為春陽縣委書記,他不可以過度糾纏在這種小事上,他不想在人前落下徇私護短的嫌疑。
葛春麗知道李長宇從來都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自打他登上春陽縣縣委書記的位置那天起,他的下一個目標就瞄準了江城市,正是這種政治上的好勝心,才讓李長宇這兩天產生了這麼大的挫敗感,他變得患得患失,害怕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毀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裡。作為李長宇的枕邊人,葛春麗意識到自己有責任為他分憂,她小聲提議道:「既然他提出想要當官,不如就安排一個閒職給他,我看他挺機靈的,應該不會胡說,而且一個人一旦進入官途,就會不自主的掂量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只是一個衛校實習生,還沒有畢業,我把他安排到哪裡?難道當真像他所說的那樣,讓他當縣人民醫院的黨委書記?別說我眼前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我有這個能力總不能讓整個江城的黨政系統笑掉大牙吧?」
葛春麗秀眉微顰,她忽然想起了新近發生的一起案子,春陽縣黑山子鄉計生辦主任徐金娣被人打了悶棍,兩條腿都被打斷了,現在正住在縣人民醫院,雖然警方介入了幾天,可是至今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春陽縣的計生工作本來就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黑山子鄉因為地處偏僻的緣故,計生工作更是棘手,徐金娣已經不是第一個被打的計生辦主任,此前三任計生主任全都沒有倖免被打一頓的下場,不過這次徐金娣受到的傷害最重,眼下春陽縣體制內已經把黑山子鄉計生辦視為雷區。張揚是個衛校實習生,專業也勉強算得上對口,而且聽李長宇所說,這小子昨天在客運公司保衛科大打出手,以一敵三,身體素質也不容置疑,假如讓他過去擔任這個計生辦主任,也許能夠有一定的用武之地,再說了這小子留在縣城一天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假如他每惹出一件事都要李長宇給他善後,那麼李長宇很快就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黑山子鄉山高皇帝遠,就算折騰出一些事情,對李長宇來說也很好解決,將影響儘量控制在有限的範圍內,不失為眼前一個兩全齊美的解決方案。
葛春麗心中盤算好了,這才附在李長宇的耳邊小聲將這個主意說了,李長宇聽得眉開眼笑,竟然放下了過去一貫的沉穩,主動抱住葛春麗狠狠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小麗,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