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親也親過了,你不想負責,我也沒什麼辦法!」
楚嫣然看到他那副無賴模樣,一時間又無從發火,想想的確是自己給人家機會,如果不是她給張揚做人工呼吸,這廝的舌頭也沒機會探進來不是?
張揚看到楚嫣然真生氣了,想不到她開朗大方的性子對這種舉動會如此在意,這廝何其狡猾,知道不能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人家大戶人家的閨女矜持著呢,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轉移話題道:「快艇還在湖裡呢,咱們怎麼回去啊!」
楚嫣然抬頭看了看,快艇已經越漂越遠了,暫時將剛才的難堪拋到一邊,咬了咬櫻唇,重新走入湖水之中,張揚在身後道:「小心啊!」
楚嫣然沒有理會他,可是俏臉上卻流露出一絲羞赧的笑意,她展臂向快艇游去,清涼的湖水讓她紛亂如麻的頭腦冷靜了下來,她越想越是蹊蹺,這廝今晚的舉動透著奇怪,他該不是故意設下圈套騙自己吧?想想張揚平日的為人,楚嫣然越想越是可能,她回頭看了看岸上的張揚,心中忽然生出一計,身軀向水面下潛去。
張揚看到楚嫣然忽然在湖面上失去了蹤影,本來還覺得沒有什麼,可過了一會兒仍然未見她出來,不由得有些慌了,他大喊了一聲楚嫣然的名字,看到水面上一隻手無力的伸了出來,可一轉眼又沉了下去。
張揚害怕了,顧不上多想,縱身跳入湖水之中,這廝不但會游泳,而且是精通,他展開雙臂以驚人的速度向楚嫣然沉沒的地方游去,來到那裡,潛入水下,看到楚嫣然正在向水下墜落,張揚一把抱住楚嫣然的身軀,帶著她向上游去。
楚嫣然一動不動躺在他的懷裡,心中卻已經把這廝認了個清清楚楚,真是卑鄙啊,他竟然無恥到利用自己同情心的地步。張揚卻已經從楚嫣然的脈搏和心跳中覺察到,她根本就是偽裝,這丫頭一定是對自己剛才的行為產生了疑心,所以利用這一招來考驗自己,張揚暗嘆,看來好人真是不能當,不用問自己的罪行已經敗露了。
張揚把她推上了快艇,緊跟著爬了上去,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這次論到張大官人為楚嫣然做人工呼吸了。
楚嫣然靜靜等待著,張揚緩緩把嘴唇湊了過去,才到中途,楚嫣然揚手就向他打去,卻被早有防備的張揚一把抓住手腕,笑道:「想陰我沒那麼容易!」
楚嫣然睜開美眸氣呼呼道:「你不是不會游泳嗎?」
張揚笑眯眯道:「我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剛才學會!」
楚嫣然真是服了這廝的厚臉皮,掙扎道:「不行,一定要讓我打一下!」
張揚拗不過她,只能放開她的雙手:「說好了,只能打一下!」
楚嫣然揚起右手,卻看到張揚緊閉雙目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這巴掌終究還是不忍心落下去,在他耳朵上用力扭了一下道:「流氓,下次再敢騙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當晚張揚就在楚鎮南的別墅住下,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直到第二天十點的時候,楚嫣然才過來叫醒他。楚鎮南身體恢復了正常,一早就和洪長武,這洪長武身份也非同尋常,他過去是楚鎮南的通訊員,現在在靜安軍分區擔任政委一職,也是靜安市常委之一,平時楚鎮南將他當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洪長武一有時間就會過來陪楚鎮南,也的確盡到了一個兒子的責任。
張揚對於楚嫣然姓楚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吃早餐的時候將話題扯到了這上面:「我說你為什麼跟你媽姓?」
楚嫣然顯然對昨晚的事情還有些耿耿於懷,沒好氣道:「你管得著嗎?」
張揚嘆了口氣:「我最煩你這樣,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用完人家馬上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你低聲下氣求我的時候怎麼不這樣?」
楚嫣然瞪著眼睛道:「誰低聲下氣了?你一個鄉計生辦主任,我犯得著嗎?」
「鄉計生辦主任怎麼了?我也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不像某些人這麼大了還是靠家裡人過日子,我看你無非也就是命好點生在大富大貴之家,要是生在一普通農戶家庭,像你這樣的不但要圍著灶台還要去田裡幹活,晚上還不能閒著,必須關燈夜戰,給家裡添丁加口。」
楚嫣然紅著臉啐道:「太缺德了你!」
張揚又笑嘻嘻道:「其實到了鄉下,你這樣的女孩子可不受人待見,人家喜歡的是腚大腰圓的,好生養能幹活,你看你小腰這麼細,先天資源不行,估計屬於天生計劃生育的一類。」
楚嫣然知道這廝故意氣他,反唇相譏道:「那你去找一個腚大腰圓的給我看看,幹嘛死乞白賴的粘著我啊?」
張大官人懵了,跟這妞咋就沒有道理可講呢:「我纏著你?有沒有搞錯啊,是誰大老遠從靜安可憐巴巴的追到黑山子?只差沒把自個兒搭給我了,分明是你想追我吧?」
楚嫣然冷哼了一聲道:「追你?沒事,你也到湖邊溜溜,仔細欣賞一下自個兒的倒影,黑不溜秋的,天生一副貧下中農的憨厚面貌,你土氣就土氣吧,非得要弄身名牌套在身上,你真以為穿西裝打領帶就是貴族了?你拍拍胸口,是不是能夠聞到一股塵土味兒?」
「你是貴族!你這麼高貴,憋不住了不一樣也要去我們鄉里的茅房,蹲在土坑的感覺和抽水馬桶有區別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