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身法快到了極點,簡直可以用神鬼莫測來形容,他倏然之間已經來到了沙袋的後部,在中島川太的身體還沒有離開沙袋的時候,一拳擊打在沙袋之上,標準的隔山打牛,巨浪般無可匹敵的力量透過沙袋撞擊在中島川太的後心,中島川太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外飛去,重重趴倒在地面上,想要爬起,只覺著渾身的骨骸仿佛都要碎裂一般,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中島川太現在才意識到對方的真正實力,就算是他師父船越橫義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不過現在想要呼救已經晚了,張揚伸手點中了他的啞穴,冷冷道:「你只需要點頭或是搖頭!你是中島川太?」
中島川太點了點頭。
「今晚百樂門的事情是你讓人做得?」
中島川太居然還有幾分敢作敢當的精神,又點了點頭。
「解放前你們日本人侵略中國的那筆帳還沒算清楚,現在又來搞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說你們這幫小鬼子怎麼就不長點記性?」張揚伸手在中島川太的臉上拍了兩記,侮辱性質很明顯,中島川太氣得兩隻眼睛瞪得渾圓,可惜身上的要穴被張揚制住,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
張揚從懷中取出針盒,從中捻起一根細若牛毛的小針,微笑道:「這針叫附骨針,我會把它植入你的脊椎!」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把那根牛毛針從中島川太的腰椎處扎了進去,中島川太痛得額頭冒汗,不過疼痛很快就過去了,腰椎處只剩下一點麻酥酥的感覺。
張揚道:「這根針植入你的脊髓,每年都會向上遊走,所以你時刻都有癱瘓的危險!到最後它會沿著你的脊髓行進到你的頸椎,知道結果是什麼嗎?高位截癱!保你拉屎撒尿都不知道。」
中島川太額頭之上滿是冷汗,雙眼中充滿驚恐的目光。他對中華武功之神奇深信不疑,更何況身為空手道五段級高手在對方的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眼前人的實力的確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張揚又道:「你不要心存僥倖,我刺入的這根針,並非金屬質地,你去醫院也沒辦法查出來,查出來也不可能取出,唯一的辦法就是我每年給你治療一次,只要你乖乖聽話平日裡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分別,壽命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不過……每年還是會發作那麼一次,疼起來……」他輕輕在中島川太的後腰一拍,中島川太只覺著腰椎內部宛如芒刺攪動,無法形容的劇痛沿著他的脊髓傳導到他的全身各處,額頭青筋爆出,冷汗簌簌而落,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劇烈抽搐起來。張揚又是一拍解除了他的痛楚,微笑道:「滋味不錯吧,你真幸運,為了做這根針可花去了我不少的功夫,唯一的一根就用在了你的身上。」
中島川太內心中死了的心都有了,什麼幸運?這幸運還是找別人去吧。
張揚說了半天忽然想起對方是日本人,揚起手在中島川太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我說話你能聽懂嗎?」
中島川太沒有反應,張揚又給了他一巴掌,中島川太心中這個痛苦,士可殺不可辱,日本人最講究的就是武士道精神,受了這麼大的屈辱,簡直被逼到了剖腹自殺的份兒了,不過中島川太畢竟是商人,商人普遍都看重金錢,生命和金錢相比顯然前者更加珍貴,所以中島川太剖腹自殺的念頭只是閃動了那麼一下,馬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死了多可惜?中國人不是有句俗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中島川太想到了這個道理,馬上就選擇了屈服,他點了點頭。
張揚伸手解開了他的啞穴,這會兒可不怕這小日本亂嚷亂叫了。
中島川太不但會說中國話,而且他的中國話說的還十分的標準純熟:「你想要什麼?」他已經明白對方是為了百樂門的事情而來,只要對方不殺自己,就證明人家有條件,有條件也就是有的談。
張揚嘆了口氣道:「你還算聰明,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這麼著,百樂門的事情你去警局說清楚,別再招惹麻煩,你說你一日本人來中國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好好做生意賺錢嗎?你跟著王學海、顧明健那幫人摻和什麼?別告訴我你跟他們沒關係啊!」
中島川太滿頭是汗,心說這次可讓王學海害慘了,他只是看到了東江紡織百貨商場地塊有利可圖,在王學海的遊說下決定參股,可時候的麻煩是他沒有想到的。
張揚輕聲道:「商人逐利原本無可厚非,可是你們的手段也實在太卑鄙了一些,說說吧,王學海到底想讓你幹什麼?」
中島川太這會兒連一句謊話也不敢說了,老老實實把這件事的前後始末說了一遍,並老實交代主意都是王學海出的,顧明健負責協調警方關係,他只是其中負責挑事的一個環節。
張揚忍不住罵道:「你們真是中日友好狼狽為奸,麻痹的,真讓我看不起你們!」說得氣悶,又在中道川太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中島川太現在是徹底悟過來了,什麼事兒也比不上性命重要,日本人也是人,是人就怕死,他低聲道:「你放心,我馬上讓那幾個人推翻之前的口供。」
張揚眯起雙目望著中島川太:「不但要推翻口供,而且要放棄在東江紡織百貨商場的投資計劃,你敢把錢投給王學海,我就讓你死路一條,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空手套白狼,能套出多少錢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