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如夏嘆了口氣道:「沒創意,一點創意都沒有,還以為你們江城有什麼好玩的呢,對了,張揚,江城有保齡球館嗎?」
張揚搖了搖頭:「一家都沒有,澡堂子多,要不安排你去泡澡堂子?」他對歐陽如夏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言語上騷擾她兩句,她承受得住,當然歐陽如夏和副省長趙季廷的關係有些半公開化,張揚是不會打她的主意的。
這次採訪團來自三家電視台,除了明天江城老街、古城牆景區全面開放這件事以外,他們的任務各有不同,天空衛視還要前往春陽,去清台山拍攝旅遊專輯,其他兩家電視台則在明天景區開幕儀式之後離開江城。
當天下午按照既定安排陪同採訪團在景區參觀了一下,這種場合和氛圍下,張揚很少找到和海蘭單獨交流的機會。更多的時間都是歐陽如夏走在他身邊說話,連朱曉雲都看出了些苗頭,小聲提醒張揚道:「頭兒!這位東江女主播好像看上你了!」張揚暗笑,歐陽如夏應該不會。
江城老街和古城牆還是引起了三家電視台濃厚的興趣,海蘭雖然是江城人,在過去卻沒有發現老街擁有如此的魅力,整修之後的老街古舊中閃爍著歷史的反光,行走在老街的青石板路面上,仿佛走入悠遠的歷史之中,老街修建當初,就制訂出一系列的方案,對入駐老街的商家有嚴格的規定,經營以文化為主,突出老街的人文氣息。
海蘭和歐陽如夏在老街上拍了不少照片,來到老街1919的時候,蘇小紅正在門外指揮布置,她也在為明天的景區全面開業做準備,景區全面營業之後,她的生意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看到張揚帶著一群人走過來,蘇小紅笑著迎了上去:「張主任,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張揚把身邊的這些人介紹給蘇小紅,蘇小紅聽說都是電視台的,連忙邀請他們去酒吧坐坐,畢竟誰都不想錯過這個宣傳機會。
張揚笑道:「現在人太多,我們晚上過來,對了,今晚劉廠長在魚米之鄉安排了飯局,蘇經理一起過去吧。」
蘇小紅搖了搖頭道:「這邊太忙,我走不開,你們吃完就來酒吧,我把最好的台子給你們留著!」
張揚點了點頭,蘇小紅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張揚,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啊?至於這麼神秘嗎?」
蘇小紅道:「海濤剛才被公安局給弄進去了,方總去了澳大利亞,我跟他又聯繫不上,你幫忙問問田局!」
張揚皺了皺眉頭,方海濤是方文南的兒子,想當初張揚和方文南的相識還是因為方海濤,如果不是那場在帝豪盛世的衝突,他們兩人也不會不打不成交,張揚雖然不喜歡方海濤,可是看在方文南的面子上也必須要問問。他當著蘇小紅的面給田慶龍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他就掛上了,向蘇小紅道:「方海濤的事情不好辦,有人舉報他販毒!」
蘇小紅愣了:「怎麼可能?這孩子文質彬彬的,怎麼可能去販毒呢?而且他家裡根本不缺錢。」
「那我就不知道了,田局說是人家舉報的,而且抓住他時候,他正在和人家交易,還吸了毒。」
蘇小紅咬了咬嘴唇:「這不爭氣的孩子,方總知道豈不是要急死了?」
遠處歐陽如夏看到張揚半天不回來,開始催他,張揚向蘇小紅笑了笑,轉身離去。
田慶龍和方文南的關係也不錯,這次抓住方海濤同樣讓他吃了一驚,他也想不通,像方海濤這種紈絝子,家裡根本不缺錢,吸毒還可以理解,可販毒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
張揚並不是第一個打電話給方海濤說情的,他叔叔方文東已經來到了公安局,田慶龍沒有見他,這種事情不好辦,江城的事情真是不少,大案一件接著一件,田慶龍感到有些累了,他除下老花鏡,揉了揉眉心,長嘆了一聲,暗自道:「難道我老了?」
負責這次緝毒案的是田斌,他已經從春陽公安局調了回來,老爺子當初安排他下縣就是為了鍍金,現在已經升任江城市公安局緝毒大隊大隊長,這就叫舉賢不避親,田斌也的確有些能力,上任之後就連續破獲了兩起販毒案,給老爺子的臉面爭光不少。
田斌親自審訊的方海濱,他沒想到這個文文弱弱高中生模樣的小子居然敢去販毒,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方海濱居然表現的十分硬氣,無論他怎樣恐嚇都不能讓方海濱開口說話,田斌有些不耐煩了,他重重將筆錄扔在桌上,怒吼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根據我國刑法規定走私、販賣、運輸、製造鴉片不滿二百克、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不滿十克或者其他少量毒品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你已經夠了這個標準,年紀輕輕的真想去監獄裡過?老老實實給我說清楚,你從誰手裡拿得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配合我們警方,我會向法院求情。」
方海濱乜著一雙眼,年輕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畏懼,他不屑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哄我啊?那些毒品我就是拿來吸的,我沒販賣,吸毒犯法?你送我去戒毒所,想誣陷我販毒,我靠,我他媽不睬你!「田斌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一把就抓住了方海濱的頭髮,照著這小子的肚子就是一拳,打得方海濱英俊的面龐抽搐起來,這小子居然十分的硬氣,一聲不吭,過了好半天方才緩過勁來:「田斌,我認得你……你他媽……別以為有個……公安局長當爸爸就……能任意胡為……」
田斌冷笑道:「我就是任意胡為了,你能怎麼著?」他抽出電警棍,猛地一下砸在方海濱的後背上,方海濱被連人帶著椅子砸倒在地,他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喘著氣,用這樣的動作舒緩著疼痛:「田斌……你死定了……」
田斌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我倒要看看是正義壓倒邪惡還是邪惡壓倒正義,死定的有一個,一定是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