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晉北眉峰一動,輕聲道:「義拍的時候,我一定過去捧場!」
查薇下午還有課,率先離去,臨走之時和張揚約定一起去平海駐京辦後面的小街去吃劉老德爆肚,張揚讓她把顧養養和江光亞幾個同學都約著,既然來了乾脆都打個招呼。
張揚和查薇在門口說話的時候,王學海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身後的服務員還端著一瓶三十年茅台,查薇看到有人來了,向張揚擺了擺手道:「我上完課給你電話,你少喝點啊,晚上我多找幾個漂亮女生陪你喝!」
張大官人笑道:「免了,再玩車輪戰那一招我可不去了!」
王學海來到張揚身邊,陪著笑道:「張市長,我來給你們敬酒了!」
張揚點了點頭,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學海這麼誠心誠意的過來,自己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他指了指翡翠閣內道:「正主兒都在裡面,進去再說!」
查晉北和王學海很熟悉,不過他們之間的交情遠沒好到他和文浩南的份上,查晉北讓服務員取了餐具,安排王學海在自己的身邊坐下,微笑道:「學海兄,我還沒顧的上去給你敬酒呢,想不到你先過來了。」
王學海笑道:「查總別客氣,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倒是和文師長、張市長他們很少見面,我過來敬酒是應該的,希望沒有打擾你們的酒興。」
文浩南雖然心裡不怎麼待見王學海,可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和王學海喝了兩杯酒。
到了張揚這裡,張揚喝完了兩杯酒道:「王總身體最近怎麼樣?」
王學海微微一怔,馬上明白張揚所說的是截陽掌的事情,他斟酌了一下方才回答道:「就是心口疼,去醫院檢查了幾次也查不出什麼毛病!」
張揚心中暗樂,本來就沒什麼毛病,他哪裡會用什麼截陽掌,只不過是嚇嚇王學海罷了,不過這廝生性多疑,對張揚用截陽掌傷他倒是深信不疑。
查晉北不了解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他關切道:「學海兄要多多注意身體,我們這些商人應酬酒場太多,如果不注意鍛鍊,很多病就會不知不覺的找上來!覺著身體不好可以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王學海道:「多謝關心!」旋即又嘆了口氣道:「最近我在西南的金礦剛剛啟動,方方面面的事情實在太多,想放假是沒有可能啊!」
查晉北端起酒杯目光和邱鳳仙接觸在一起,兩人心領神會,王學海到這邊來敬酒果然不是單純的衝著文浩南和張揚。
邱鳳仙道:「聽說王先生的金礦品質不錯!」
王學海道:「出產的黃金品相純度都是一流,可惜我在這行只是個外行,缺少這方面的渠道,給我一座金山,我也發揮不出它的真正價值。」言語中已經流露出要和查晉北合作的意願。
查晉北笑而不語。
邱鳳仙道:「王先生有空可以提供一些樣品看看!」
王學海等得就是這句話,他又向邱鳳仙和查晉北敬酒後告辭離開。
等王學海走後,查晉北道:「他的運氣不錯,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一個聚寶盆!」
張揚道:「做生意運氣只能靠一半吧,頭腦才是起決定作用的因素。」
查晉北哈哈大笑,他端起酒杯跟張揚碰了碰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缺少這兩個字的人,就算得意一時,也無法得意一世。」
張揚和文浩南離去的時候,發現王學海在停車場等著自己,張揚走了過去,微笑道:「學海兄在等我?」他有點明知故問了。
王學海笑著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給張市長帶了點東西!」他把一個手包遞給張揚,張揚入手卻是極其沉重,雖然沒有打開已經猜到十有八九就是黃金。張揚當然不會跟王學海客氣,收下之後道:「讓你查的事情怎樣了?」
王學海苦著臉道:「沒什麼消息,我已經很盡力的去查了!」
張揚道:「顧明健就快出獄了,你自己應該明白怎麼做!」
王學海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離他遠遠的,就算是迎面遇到,我也裝出不認識他!」
張揚冷笑了一聲。
王學海道:「我真的沒有設計害他!」
張揚懶得聽他解釋,在他肩頭之上拍了拍,王學海只覺著半邊身子酥麻不已,然後一股冰冷的寒氣從他的肩頭湧入他的體內,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嚇得臉色蒼白,以為張揚又在他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顫聲道:「你……」
張揚笑道:「保你一年之內沒事!」說完他轉身走向文浩南的吉普車。
王學海呆呆站立在那裡,過了許久方才回過神來,心中分不清是喜是憂,懵懵懂懂的上了汽車,虛弱無力道:「開車……」
查晉北和邱鳳仙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將剛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邱鳳仙低聲道:「這個王學海好像很怕張揚!」
查晉北微笑道:「別人的事情跟我們無關。」
邱鳳仙道:「你對王學海的金礦怎麼看?」她將手中的一小塊金磚遞給查晉北,查晉北接過金磚在手中拋了拋:「沒有人嫌錢咬手,我聽說何長安想把王學海的金礦給吞了,這才是王學海主動找我們合作的真正原因。」
邱鳳仙道:「何長安的手伸得太長,怎麼突然對珠寶黃金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