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點了點頭,這件事他聽安老說過。
李信義道:「自從我知道這件事之後我也想過許多方法,希望可以找到解決之道。」他停頓了一下道:「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只要用內力強行打通她的經脈就可以治癒她的頑疾,可是又想到這世上沒有人擁有這樣的實力。現在看來你雖然擁有這樣的實力,這樣的方法卻不能根除隱患,我終於明白,先天的缺憾很難用後天的方法而挽回。」
張揚對老道士的這番話頗為不解,按照他的意思安語晨豈不是無藥可醫了?
李信義道:「你用內力強行打通她的經脈,可緩解一時,不能徹底除根,唯一根治之道就是她體內新生重建出新的經脈。」
張揚不明白李信義的意思,他低聲道:「李道長可否說得再詳細一些。」
李信義道:「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紫霞觀總挖得的一個鐵匣嗎?」
張揚點了點頭,他對那次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當時對鐵匣深感好奇,可老道士當作寶貝一樣收藏了起來,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自然不好刨根問底。
李信義道:「傳說我道門之中有一種先天功,正常人修行先天功須得保持童子之身,此功力分為九重,練成之後,可通任督二脈,可隨心所欲逆轉經脈。」
張揚道:「我也聽說過這種功法,不過道門之中好像沒聽說過誰練成過。」
李信義道:「道門之中修習先天功者前仆後繼,我也沒聽說過有一人練成,究竟是什麼原因,在我得到那鐵匣之後,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張揚充滿好奇道:「那鐵匣中就是先天功?」
李信義搖了搖頭道:「鐵匣子中存放的雖然不是先天功,卻和先天功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
張揚道:「究竟是什麼?」
李信義從懷中拿出一捲髮黃的圖譜,圖譜封皮上的字跡已經模糊,李信義道:「天地陰陽,萬事萬物都有著道理。」他翻開第一頁,卻是一幅男女交歡的圖譜。
張大官人目瞪口呆,老道士居然收藏春宮圖,可馬上他就覺著不對,李信義應該沒這麼無聊。
李信義道:「眾多道門中人修煉先天功,卻鮮有成功者,其原因是,多數人都不是那塊材料,修煉先天神功之人必須在母體內開始修煉,也就是說,從他的母親開始就開始修煉,其母從孕時開始,便築下根基,懷胎十月,血脈相連,氣息相通,別人從孩時修煉,而先天功修煉者卻是從孕時修煉。」
張揚點了點頭,老道士講了半天的先天功,卻不知和安語晨的病情有什麼關係。
李信義道:「想要根治小妖的病情,就必須讓她的體內重建新生血脈,唯一的辦法就是她懷有身孕。」
乍一聽李信義的這番話是天方夜譚,可仔細一琢磨,他的話卻是極有道理,女人懷孕之時,和胎兒之間血脈相連,新生無數血脈孕育新的生命,對別人來說很尋常普通,可是對天生絕脈的安語晨來說,卻是一個極大地機會。
張揚閉上雙目低聲道:「你是說讓小妖儘快結婚生子方才有一線生機?」
李信義道:「她的體質迥異他人,所以結婚的對象也是極其苛刻。」他將那捲圖譜合上道:「這是道家雙修之術,希望能夠幫助小妖,你幫我交給她。」
張大官人苦笑道:「你為什麼不自己交給她?」
李信義道:「我不合適。」
張大官人心說我就合適了?好歹我也掛著一個師父的頭銜呢。
李信義道:「能不能救她,只能靠緣分造化了!」他望著孫女兒蒼白的俏臉,喟然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好生可憐,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老道士說完起身離開了石洞。
張揚將那捲圖譜放在一邊,盤膝坐起,開始調息,理順體內散亂的內力,這次經脈的損傷比起營救文玲那次還要重上許多。張揚心中暗暗叫苦,看來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妄動內息了。
安語晨醒來,看到陽光從石洞頂部的洞口中投射進來,時間應該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張揚盤膝坐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宛如入定。安語晨擔心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信他的呼吸均勻,方才放下心來,目光落在張揚膝邊的圖譜之上,伸手翻了翻,看到其中的內容之時,不由得面紅耳赤,心中暗罵張揚臉皮夠厚,居然收藏這種東西。
可巧張揚此時睜開了雙眼。
安語晨和他目光相遇嚇得呀!地尖叫了一聲。
張揚看到她手中的圖譜,也顯得有些尷尬,他咳嗽了一聲道:「老道士送給你的,古時候的新婚必讀!」
安語晨一張俏臉紅的越發厲害,輕聲啐道:「他一個出家人,怎麼也這麼老不正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