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炮哈哈大笑道:「什麼叨擾,你又不是不認得,就是那個吃白飯的史滄海!」
張揚一聽原來是八卦門的掌門史滄海,今天真是很巧,想不到在這兒會遇到他。說話的時候史滄海已經走進來了,看到張揚他也是驚喜非常,樂道:「我剛才下車的時候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人到來。」
曹三炮道:「你少拽詞兒,這鼓樓一代老鴰倒是有不少,何曾見過喜鵲?」
史滄海笑眯眯道:「曹三炮,今晚做佛跳牆了?我嘴饞了!」
曹三炮道:「這麼大年紀,這麼好吃,也不怕被人笑話!」他邀請客人們坐下,拿出兩瓶內貢茅台,樂呵呵道:「老首長給我的!」
史滄海道:「我那兒也有一箱,剛才想著給你拿過來,可臨出門卻忘了。」
曹三炮道:「喬鵬飛孝敬你的?」
史滄海點了點頭,喬鵬飛是史滄海的小徒弟,盡孝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張揚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可曹三炮對喬鵬飛如此熟悉,他稍一琢磨忽然醒悟,難道曹三炮過去服務的老首長就是喬老?
張揚把酒打開,楚嫣然起身幫助他們在小黑碗裡倒滿酒,自己也倒了小半碗。
曹三炮端起酒碗道:「今晚真是高興,新朋老友匯聚一堂,好久沒見面了!來!喝!」
張揚一口把酒給喝乾了,史滄海也是一飲而盡,曹三炮現在年事已高,酒量大不如前,只喝了一口,楚嫣然更是淺嘗輒止。
張揚微笑道:「曹大爺怎麼會想起開飯店?」
曹三炮笑道:「這飯店不是我開的,我徒弟徐常志開的,他害怕生意不好,所以請我過來給他指導,其實我只是掛個名兒,什麼事情都不做,每天在我這間小屋裡飲酒喝茶,倒也逍遙自在。」
史滄海道:「你的招牌就是無形資產!」
曹三炮道:「什麼無形資產,我一個人過了大半輩子,無兒無女的,根本沒有什麼牽掛,退休工資我都花不完。」
這幾道涼菜都是曹三炮親自做的,楚嫣然吃得讚不絕口,曹三炮並沒有見過楚嫣然,張揚將楚嫣然介紹給他們。史滄海聽過楚嫣然的名字,上次自己的徒弟喬鵬飛就是因為騷擾這女孩兒,方才被張揚狠揍了一頓。直到現在,八卦門的諸多弟子都視將張揚視為仇敵。
史滄海大有宗師風範,他主動向楚嫣然敬酒道:「楚姑娘,我對徒弟約束不嚴,過去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楚姑娘多多諒解。」
楚嫣然微笑道:「史老伯別客氣,事情跟您沒有關係,你這個做師父的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盯著他們。」
曹三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一探究竟:「怎麼回事?」
張揚笑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算了,不提了!」
史滄海道:「張揚的胸襟比起我那幫徒弟要強!」他端起酒碗和張揚喝了一碗。張揚喝完這碗酒,卻感覺小腹一疼,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馬上察覺到丹田處真氣有些異動,這種情況最近已經發生過幾次。
史滄海就坐在張揚的對面,他觀察入微,張揚剛才的表情變化並沒有瞞過他的眼睛,史滄海道:「你不舒服?」
張揚笑道:「可能是這兩天有些累了,不勝酒力!」說完這句話,腹部卻疼得越發厲害了,張揚強忍著痛,起身道:「對不起,失陪一下。」
楚嫣然關切道:「你怎麼了?」
張揚笑道:「沒事,人有三急。」
張揚走出門外,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幾步,卻感覺到丹田處如同刀絞般疼痛,單手扶住牆壁,強行支撐沒有倒下去,自從為常海心療傷之後,體內的真氣就恢復的極其緩慢,而且更讓張揚費解的是兩股不同的真氣相互衝突,彼此間無法抵消。
身後一人扶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抓住了張揚的脈門,張揚轉臉望去,卻是史滄海跟著他走了出來,想必自己剛才的一幕全都被他看到了。
史滄海探查了一下張揚的脈象,不由得大驚失色,低聲道:「你練了什麼功夫,真氣走岔,走火入魔之兆!」
張揚知道史滄海的這番話絕非危言聳聽,苦笑道:「說來話長!」
史滄海道:「你先調息,緩過氣來再說!」他手掌抵住張揚的後心,一股渾厚的內力送了過去,幫助張揚將體內衝突的內息導氣歸元。
過了一會兒,張揚方才睜開雙目,舒了一口氣道:「好險!」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史滄海道:「你現在的功力和我當初見你的時候相差太多,連那時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了。」
張揚道:「前些日子,我修習了一種武功,想不到和我的內功相剋,擾亂了我的內息,讓我的功力大打折扣。」
史滄海嘆了口氣道:「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張揚道:「就好像藥物中的排斥反應,現在後果已經造成,我後悔也沒用了。」
史滄海點了點頭道:「回去再說,在你沒有找到化解方法之前,最好不要妄動內力,否則只會重創你的經脈,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