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皺了皺眉頭,看到那女郎繼續向左邊擠去,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汽車終於到站,那女郎擠下車,她從張揚身邊擠過的時候,被張揚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女郎尖叫道:「你幹什麼?大白天的耍流氓!」
張揚冷笑道:「我流氓也不流你這樣的,快把偷到的東西全都給我交出來。」
那女郎尖叫起來:「臭流氓,你說什麼?你摸我屁股,還說這種話!」
一車人都擠上來看熱鬧,不過沒人站出來幫忙,都以看客自居,包括被偷的那名中年人,全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司機不耐煩道:「有事兒下去說,我還等著開車呢。」
張揚發現現在的人情格外冷漠,他大聲道:「你們看看自己都丟了什麼東西。」
乘客們紛紛開始檢查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有幾個人發現東西少了,這才驚呼起來。
那女郎拼命掙脫,張揚冷笑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這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操你大爺的,敢非禮我老婆,你不想活了!」
一名魁梧的黑大個擠了過來,抬腳就朝著張揚身上踹了過去,車內空間狹小,張揚一拉那名女郎,從車門跳了下去,那黑大個踢了個空,他隨後跟了下去,幾名丟東西的乘客也紛紛跟了下去。司機看到幾人都下車了,居然關上車門,開著公車就走,仿佛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那女郎破口大罵:「流氓……」話沒說完就被張揚扇了一記耳光,然後點中穴道推倒在雪地上,對這種人,張大官人犯不上憐香惜玉。
黑大個顯然是那名女郎的同夥,氣勢洶洶的抽出一把彈簧刀,怒吼道:「麻痹的,我給你拼了!」寒芒一閃向張揚的胸口扎去。
張揚一把就抓住他握刀的手臂,逆時針凝轉,喀嚓一聲,硬生生將黑大個的手腕擰斷,原本張揚不想下這樣的重手,可這廝出手就是殺招,張大官人被激怒了。
黑大個慘叫著躺倒在雪地中,幾名失主都遠遠看著,丟東西的是他們,他們卻不敢靠近。
很快就有巡警朝這邊跑來,張揚把情況說明之後,幾名失主這會兒敢過來作證了,巡警從那女郎身上搜出諸多失物,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他們抵賴。
本來巡警還想讓張揚跟著去所里調查,可張揚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他沒時間耽誤在這種無聊事情上,有這麼多失主在,這種小事用不上麻煩他,他把聯繫方式留給巡警,讓他們有需要打自己的電話,兩名巡警知道他是南錫市體委主任,正處級幹部,對他客氣了許多,也沒有堅持讓他回所里協助調查。
那名黑大個捂著被折斷的手腕,痛得渾身發抖,他咬牙切齒的望著張揚道:「你……給我記著……今天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
張揚不屑笑了笑,威脅的話他聽多了,可往往威脅他的人最終倒霉的都是自己。
一旁響起汽車鳴笛聲,張揚轉過身去,看到省紀委書記劉艷紅開著皇冠車停在那裡,她落下車窗,衝著張揚道:「張揚,怎麼了?」
張揚笑著走了過去:「劉姐,這麼巧啊!」
劉艷紅道:「上車,我送你!」
張揚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劉艷紅笑道:「你啊,走到哪裡,哪裡就有麻煩。」
張揚道:「這也不怪我,其實那小偷偷東西的時候,車裡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可偏偏就沒人敢站出來,真不明白這個社會怎麼了,所有人都是各掃門前雪,一點社會公德心都沒有。」
劉艷紅道:「可能是害怕報復吧。」
張揚道:「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勝正,難道社會變了,這句話不適用了?」
劉艷紅笑道:「行了,大英雄,別發這麼大的牢騷,我還有事問你,你和前任周大年熟悉不?」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熟,我去南錫那會兒他就病倒了,我還沒幹幾天呢,他就死了,就是探望過一次,參加過一次葬禮。」
劉艷紅道:「惠敬民交代了一些問題,和你們南錫市體委有關係,周大年曾經給他送過十五萬,南錫方面有幾個人都給他送過錢。」
周大年是南錫市前體委主任,他給上級送錢並不稀奇,更何況現在周大年已經死了,就算惠敬民把他供出來,也不會追究他的什麼問題,張揚關心的是其他送禮的人。
劉艷紅道:「說起來這件事多虧了你,惠敬民的嘴很緊,一直封口不說,他聽說兒子惠強被抓的消息,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今天交代了不少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