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然道:「是,他已經提出辭呈,我們正在開常委會討論。」
宋懷明道:「幫我慰問一下陳浩同志,他的工作安排,省里會做出調整。」
徐光然愣了,他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了,省領導為什麼突然會盯住南錫,一個個都把手伸到了南錫,他這個市委書記似乎變得可有可無,徐光然周身都冒出虛汗,他意識到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對了,省里肯定對他的領導產生了不滿,不然不會接連做出這樣的調整,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他無法作出決定,省里要確定這件事。徐光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屈辱,這是對他領導能力的不信任。徐光然還想說句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宋懷明那邊已經掛上了電話。
徐光然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回會議室的,所有常委都看出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徐光然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坐了下去,點燃了一支香菸,默默地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紀委書記李培源終於忍不住提醒他道:「徐書記,咱們還接著表決嗎?」
徐光然搖了搖頭,目光充滿茫然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所有常委都覺著奇怪,徐光然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以後再說?常務副市長的問題可以以後再說,可是他分管的工作必須要有人接替,難道這件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擱置下去?
省委書記喬振梁的辦公室內多了兩個人,一位是紀委書記曾來州,一位是省委秘書長閻國濤,曾來州是專門過來向喬振梁匯報惠敬民案情的最新進展的。
喬振梁聽完之後點了點頭:「來州同志,這次做得很好,對於惠敬民這種腐敗分子就應當堅決打擊,絕不手軟。」
曾來州道:「惠敬民實在可惡,他的兒子惠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知道宋省長主抓這件案子,竟然找人報復宋省長,害得柳校長差點流產。」
喬振梁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雙目圓睜,怒不可遏道:「這件事是真的?」
曾來州道:「真的,宋省長害怕這件事在幹部中造成恐慌情緒,所以一直壓著。」
喬振梁怒道:「膽子不小,這種人一定要重判,要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曾來州又說了兩句,起身離去了。
閻國濤剛剛才從嵐山回來,宋懷明陪同文國權去了江城進行為期一天的考察,閻國濤這次來是專門針對南錫和嵐山發生的事情向喬振梁匯報的。
喬振梁道:「文總理的這個提議很好,過去我不說是因為時機不到,而且不想在人前造成一種我們的政策偏重於嵐山的印象,既然文副總理提出,最合適不過。懷明同志已經和我交換了看法,我讓他給徐光然打了一個電話。」
提起徐光然,閻國濤想起了一件事,他低聲道:「喬書記,我聽說徐光然的弟弟徐光利也和惠敬民的案子有關係。」
喬振梁皺了皺眉頭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他是誰,只要是違反了法律,就要追究他的責任,這個徐光利他是做什麼的?」
閻國濤道:「徐光利是南錫新世紀建設公司的總經理,當初南錫新體育中心的項目就是他在承建,後來因為建設進度的問題,工程建設發生了變更,他只負責南錫主體育場的建設。」
「哥哥當書記,弟弟搞建設,還真是配合默契啊,這裡面究竟有沒有問題?」喬振梁沒好氣道。
閻國濤知道喬振梁對徐光然十分不爽,他輕聲道:「南錫這幾年出了不少的問題,我看和領導層應該有些關係,徐光然在南錫獨攬黨政大權,夏伯達這個人又過於圓滑,欠缺主見。」
喬振梁道:「到底是當秘書出身的,服從命令聽指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