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龍只是說說罷了,他自然不會當真挖龜田浩二,龜田浩二的薪金可是和國際接軌的,在梁成龍看來,花這麼一大筆錢,去挖一個小日本不值,他的集團內不缺乏這種人才,同樣的技術管理人員選用國內的要比洋貨便宜的多,商人首先考慮的當然是成本。
談到喝酒,高廉明、梁成龍加上龜田浩二也不是張揚的對手,不過張揚今晚有些心不在焉,七點半的時候就提前離席,說有急事要先行離開。
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梁成龍把張揚送到門外:「哥們,你可真不仗義,人都是你請來的,你居然要先走?」
張揚笑道:「我真有事,今天客人們就拜託你來照顧了,咱哥們革命友誼萬年長,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梁成龍哭喪著臉道:「你怎麼補償我?再讓小日本查我的安全質量嗎?」
張揚道:「馬上就拍賣了,想想你的工程款!」
梁成龍無奈的看著這廝遠走的背影,感覺張揚變的是越來越滑頭了,連望梅止渴這招都給他用上了,就南錫目前政壇上混亂的局面,那塊地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拍賣呢,就算拍下來,工程款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拿到。
張揚之所以走這麼急是有原因的,他吃飯的時候接到了秦傳良的一個電話,秦清病了,已經病了三天,可始終高燒不退,讓她去醫院,她又不去,只是自己吃了點藥,可沒見好轉,更讓秦傳良揪心的是,秦清每天仍然堅持上班,秦傳良原本打算這兩天就返回江城的,可因為女兒生病又耽擱下來。無論他怎樣勸女兒在家裡休息,可秦清就是不聽,秦傳良沒奈何只能給張揚打了個電話。
張揚一聽秦清病了,自然顧不上其他的事情,馬上驅車前往嵐山。
秦清沒想到張揚會這麼晚過來,她頗為詫異,望著門外的張揚幾乎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她馬上就猜想到究竟怎麼回事,轉向父親道:「爸,是不是你給小張打的電話……」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
張揚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關切,他輕聲道:「秦叔叔說你病得厲害,所以我過來給你看看。」
秦傳良熱情的把張揚給請了進去。
秦清有些無奈的向父親搖了搖頭,表面上雖然不悅,可內心卻歡喜非常,這段時間,她和張揚都忙於彼此的政務,雖然南錫和嵐山距離如此之近,他們卻少有見面的機會。
秦傳良道:「張揚,你幫我勸勸你清姐,她病了這麼多天,還是堅持去工作,簡直是摧殘自己的身子嘛!」秦傳良對這個女兒是相當的疼愛。
秦清道:「爸,我都沒事了,你就會小題大……」她又開始咳嗽。
張揚道:「清姐,我為你診診脈吧!」
秦清點了點頭,來到沙發上坐下,將手腕反轉,平攤在茶几之上,張揚在她身邊坐下,右手的中指貼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之上,從秦清的脈相來看,不僅僅是傷風感冒這麼簡單,而是秦清的內力修為即將面臨一次突破。之前秦清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張揚教她的這套內功心法,其實顧佳彤、海蘭她們都會,不過她們都做不到像秦清這般心無旁騖,秦清身為嵐山市副市長,本來應該要數她最為繁忙,不過她在工作之餘,反倒是最能靜下心來的一個,所以她自從跟張揚修習內功之後,勤練不輟,所以內力修為已經是諸女之中最高的一個。
當著秦傳良的面,張揚自然不能說秦清這病到底是什麼緣故,他皺了皺眉頭。
秦傳良看到他的神態,不由得驚慌道:「張揚,怎麼?小清的病要不要緊?」
張揚道:「是感冒,不過很重,得去醫院看看。」
秦傳良道:「我早就說過要去醫院嘛!」他準備去換衣服跟著一起過去,秦清卻道:「爸,這麼晚了,你就別去了,讓張揚陪過我去就是,等看完病,再讓他送我回來。」
秦傳良聽到女兒這樣說,點了點頭,他本身對張揚也放心得很,叮囑道:「等到了醫院給我打個電話回來,看醫生怎麼說。」秦傳良把秦清的大衣拿下來,讓她穿好,直到目送張揚帶著秦清驅車走遠,這才關上房門。
汽車市駛出市委家屬院,秦清側過身,螓首枕在張揚的肩頭,小聲道:「你好壞,為什麼要騙我爸?」
張揚道:「我什麼時候騙他了?」
秦清道:「什麼病你看不好?為什麼要說去醫院?」
張揚笑了,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暗夜裡,貝殼一樣閃亮:「我也沒說不讓秦叔叔一起去,明明是你不讓他跟著去,應該是你別有用心才對!」
秦清被他說中,俏臉不由得一熱,本想爭辯兩句,可是嗓子一熱,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張揚左手駕駛,右手憐惜的輕拍著秦清的美背,秦清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喘息道:「也許我真應該去醫院了!」
前方就是嵐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張揚來到大門前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前方駛去。
秦清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會不會傳染你感冒?」
張揚微笑道:「為什麼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
秦清閉上美眸:「不想問,你願意帶我去哪裡就去哪裡。」秦清忽然想,如果張揚從現在就帶著自己浪跡天涯,自己會不會跟他走?答案顯然是肯定的,她在人前是一位冷靜而睿智的副市長,如此年輕就已經在政界有所建樹,不知被多少人嫉妒和羨慕,然而在秦清的心中,沒有什麼比得上張揚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