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連連稱謝。
自從張揚去了南錫,南湖木屋別墅這邊就閒置了下來,胡茵茹因為業務的關係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回來江城,不過她雇了一位保潔,每周都會過來打掃衛生,所以別墅一直收拾的都很乾淨。
張揚回到別墅洗了個澡,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就前往南湖農家菜。
張揚來到農家菜的時候,公安局長榮鵬飛已經趕到了,和他一起同來的還有姜亮,聽說張揚過來了,所以榮鵬飛招呼姜亮一起來了,姜亮是他的左膀右臂,前些日子,張揚想把姜亮弄到南錫擔任公安局副局長,頂替孟允聲的位置,榮鵬飛很是捨不得,可姜亮出於和張揚的關係,決心要走,沒想到臨了省里決定讓趙國強去南錫,姜亮也未能成行,張揚很失望,可榮鵬飛卻十分高興,他可不想輕易就放走一位這麼好的助手。
姜亮在裡面點菜呢,榮鵬飛樂呵呵迎上來握住張揚的手道:「張揚,聽說你在南錫幹得不錯,快讓南錫的警察失業了。」
張揚知道他是在說龔奇偉女兒被綁架的案子,不由得苦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就快成公安系統的公敵了。」
榮鵬飛哈哈大笑:「作為公安戰線的一員,我倒希望你這樣的熱心人越多越好,只要能夠幫著維護社會治安,杜絕犯罪,我們公安就算失業了也無所謂。」
張揚道:「可惜不是每位公安都有你榮局這樣的境界。」
榮鵬飛拉著他的手筆把他請了進去。
這裡的老闆和張揚也是很熟悉,見到他過來也驚喜道:「張主任啊,您可有陣子沒來了。」
張揚笑道:「那就拿出你最好的手藝,做頓好的給我嘗嘗!」
「好嘞!」
姜亮點完菜也來到包間內,張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一刻了,他低聲道:「杜書記還沒到啊!」
榮鵬飛道:「他是市委書記,日理萬機的主兒,跟我們不能比!」
張揚道:「市委書記也得守時啊,這都過去十五分鐘了!」他剛剛說完,杜天野就推門走進來了,他穿著黑色大衣,帶著墨鏡,一進門就笑道:「我在門外就覺著耳根子痒痒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榮鵬飛和張揚對望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榮鵬飛道:「杜書記料事如神。」
杜天野等了張揚一眼道:「一定是你,覺著自己現在出息了,不受我管了是不是?」
張揚道:「不敢不敢,以你杜書記升官的速度,我早晚還得犯在你手裡,為了以後打算,我說誰的壞話也不敢說你的。」
姜亮一邊開酒一邊道:「杜書記,我可以作證,我們都在說你工作辛苦,壞話可一句沒說。」
杜天野嘆了口氣道:「真是沒完沒了的煩心事兒,剛剛清淨了幾天,那個江樂又給我捅了漏子,你說他一個秘書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收受賄賂,張揚,這小子還是你推薦給我的。」
張揚笑了笑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不犯錯誤,哪能明辨是非啊,江樂收的也不多,對待這樣的年輕同志,要本著批評教育為主的態度,不能一棍子打死吧?」
杜天野搖了搖頭道:「你別幫著說情,誰說情都沒用。我給他機會了,讓他去檔案館工作,沒把他開除都是手下留情。」
張揚聽杜天野這麼說,也知道江樂這次是在劫難逃,當著榮鵬飛和江樂的面也不方便說太多。
杜天野端起酒杯道:「來吧,我們歡迎張主任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讓張揚感到溫暖,望著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張揚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從未離開過,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回家的感覺,真好!」
杜天野接到他的那個電話之後就知道張揚這次回來有事,三杯酒過後,忍不住問道:「年底應該是工作最為繁忙的時候,你這個時候跑回來,是不是有事啊?」
因為都是自己人,張揚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他低聲道:「我這次回來是想查清楚一件事,需要你們給我幫忙。」
榮鵬飛道:「說出來聽聽,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幫忙。」
張揚道:「南錫副市長龔奇偉的女兒前些天被人綁架,我想這件事你們都聽說了。」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這件事在平海體制內都引起了震動,公安系統還專門針對這件事進行了內部討論,榮鵬飛道:「不是說案子已經破了嗎?」
張揚道:「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范思琪!」
杜天野低聲道:「你說的是星月集團的董事長范思琪?」
張揚道:「就是她,根據南錫警方掌握的證據,好像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很多證據都對她不利。」
榮鵬飛笑道:「我沒說錯,你小子就是想搶我們公安的飯碗。」
張揚道:「我不是想搶你們的飯碗,我是覺著這件事很奇怪,以范思琪的身份地位,她根本不用這麼做。」
榮鵬飛道:「犯罪都是要有動機的,也許龔奇偉真的在某些方面觸怒了范思琪。」
張揚道:「如果說范思琪是綁架者,可是她從這次的綁架中能夠獲得什麼好處?留下這麼多的證據,可只要是仔細想想,這些證據全都是破綻,其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證明範思琪有罪,我懷疑范思琪才是這次事件的首要目標,有人想要害她。」
姜亮忍不住插口道:「誰會花費這麼大功夫去害一個人,如果說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他為什麼會這麼恨范思琪?」
張揚道:「我總覺著這件事可能和許嘉勇有關。」
聽到許嘉勇的名字,榮鵬飛不禁皺了皺眉頭,張揚和許嘉勇的恩怨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榮鵬飛道:「許嘉勇已經死了,誰會為他做這些事呢?」
張揚道:「榮局,你還記得董得志嗎?」
榮鵬飛微微一怔:「董得志?他和這件事有關係嗎?」他當然知道董得志死去多年,不可能也不應該和這件事有任何的關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