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放開她的手,微笑著站起身來,輕聲道:「祝你好運!」張揚背著雙手裡去,右手的無名指上金光閃爍,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戒指的一面有一根細小的尖針,張揚正是用這根尖針刺破了范思琪的肌膚,將毒素送入了她的體內,非常之時需用非常之手段,想幫助范思琪逃過這一劫,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范思琪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咳嗽不止,並發生了咯血現象,看守所醫務室為她處理之後,發現情況十分嚴重,又連夜將她送到了市第二人民醫院。
送入醫院不久,范思琪就出現了昏迷現象,醫院組織相關專家對她進行了緊急搶救,天亮時分,范思琪的情況才稍稍穩定了下來。
雨未停,張揚的辦公室內迎來了兩位南錫市紀委的工作人員,兩人是專門過來了解海天大酒店的事情的,張揚耐著性子向他們兩人解釋了一遍,其實很多內容都跟紀委書記李培源講過,沒想到這件事還沒結束,紀委又來調查情況。好不容易把兩人給送走了,傅長征來到辦公室內,有些緊張的向張揚道:「張主任,石勝利被檢察院給叫走了,說是要配合了解一些情況。」
張揚怒道:「搞什麼?」他心中其實很清楚,這幫紀檢人員是在調查海天的事情,想起給程焱東接風洗塵的那天晚上,張德放跟他說了一些話,這廝肯定聽到風聲了,所以才那麼緊張,在政治動向上,張揚還是不如他敏感,當天李培源問他,他就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應該先給石勝利提個醒,這小子別看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到了關鍵時候未必能頂住壓力。如果他把自己設計趕走段金龍的事情給交代出來,這件事恐怕就麻煩了,想到這件事,張大官人不由得有些忐忑了,他考慮了一下,終於決定給紀委書記李培源打個電話。
李培源聽到是張揚,他笑著問道:「張揚,找我有事?」他根本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張揚道:「李書記,我為什麼找您,您心裡應該清楚啊!」
李培源哈哈笑了起來:「我們紀委的人去找你了?」
張揚道:「你讓他們來的?」
李培源笑著承認道:「是啊,是我讓他們去找你的!」
張揚道:「李書記,上次您問我,我不是什麼都跟你交代了嗎?你忘了?」
李培源耐著性子道:「上次是隨口問問,什麼事情都要有個程序,我讓他們去找你,只是了解一下情況,你說清楚不就行了?放心吧,我們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要是找你麻煩,就直接把你給叫到紀委來了。」
張揚道:「李書記,您想問什麼,就一次問清楚,我每天忙的連喝水的空都沒有,您就別讓他們來煩我了,一個個板著張死人面孔,好像我上輩子欠他們錢似的。」
李培源哈哈大笑,笑聲過後,他解釋道:「有人舉報海天的事情,我們總不能置之不理,張揚,我可真不是故意找你麻煩,等這次把事情弄清楚,我保證不讓人再去煩你,對了,這兩天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謝謝你上次見義勇為的事情。」
張揚道:「我沒時間,眼看就過年了,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情。」
李培源道:「那就等你空閒下來給我電話。」
李培源放下電話,他的目光向前看了看,兩名前去體委調查情況的工作人員就坐在他的辦公室內,李培源道:「你們先回去吧,情況我都知道了。」
當天的常委會上,李培源針對海天的事情做了一個發言,他清了清嗓子道:「最近紀委接到了一份舉報材料,是關於海天大酒店的。」李培源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市委書記徐光然道:「海天有什麼問題?」
李培源道:「這份材料相當的詳實,其中涉及到我們的一些幹部,最近我圍繞這份舉報材料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發現其中提供的內容有很多都是真實的,過去在段金龍經營海天的時期,海天大酒店曾經存在違法違規經營的問題,一些證據表明,我們的一些幹部給海天的違法經營充當了保護傘。」
徐光然近期一直都很鬱悶,他弟弟徐光利的案子弄得他狼狽不堪,張揚大張旗鼓的要查新世紀,更是讓他顏面受損,想要轉移公眾注意力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新的熱點,徐光然敏銳的覺察到這件事應該有所作為,他低聲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不法商人謀求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