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誰讓他胡說八道的,連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亂說我們的壞話,挑動群眾對企業管理層和政府領導的不滿情緒,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就應該給他點教訓。」
喬夢媛道:「你真沒事兒?」
張揚道:「真沒事兒,你別擔心!」
喬夢媛的臉不由得又紅了:「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端起酒杯道:「痛快啊痛快,這次我要讓李同育那個老壞蛋不死也得褪成皮!」
喬夢媛道:「陰險,人家不就是發了篇報導嗎?你至於恨成這個樣子?再說了,我看那篇報導說得也並不是一點道理沒有,企業捐款,都說工人才是企業的真正主人,領導人憑什麼就當家作主?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不同,即便是民營企業,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贊助的,就拿我們匯通來說,每一筆贊助之前,我必須要徵求股東的同意,如果什麼都是一個人說了算,那麼這個企業就是家長制,獨裁制!」
張揚美滋滋砸了一口酒道:「夢媛,我也沒說企業贊助這種行為應該企業領導說了算,可東南日報的這篇報導,他們的動機不純,李同育那個人抱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念頭,所以我才針對他。」
喬夢媛道:「我真是想不通,你跟李同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仇啊?」
張揚當然不會把自己和李同育結怨的真正原因告訴喬夢媛,他笑了笑道:「我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同育這次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喬夢媛道:「我覺著那個姓梁的記者蠻可憐的,你如果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就不要逼人太甚,給人家留點餘地吧。」
張揚微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刁難歸刁難,可最終的目的還是解決問題,想要解決問題,張揚就必須要和李同育面對面談論這件事,第二天上午,原本想躲起來不被找到的李同育終於和張揚又坐在了一起。
談話在東南日報社對面的茶館內進行,為什麼選擇這裡而不選擇李同育的辦公室,張大官人自有他的道理。
李同育坐下之後向四周看了看道:「為什麼不願去我的辦公室談?」
張揚笑道:「你們搞新聞的彎彎繞繞太多,我害怕被人偷偷錄音。」
李同育笑了一聲,解開西服的紐扣,敞開之後象徵性的給張揚看了看:「我可沒帶任何的錄音工具。」
張揚道:「我也沒帶!」
李同育拿起飲料單遞給張揚道:「喝點什麼?我請客!」
張揚道:「來壺太平猴魁吧!」
李同育向服務員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一壺沏好的猴魁送了上來,到好茶之後,李同育讓服務員離開房間,包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李同育道:「小張,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道:「李社長說話高深莫測,我實在有些聽不懂。」
李同育知道他是裝聽不懂,絕不是真聽不懂。李同育道:「梁東平是個老實人,何必要把人家送到監獄裡去呢?」
張揚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道:「李社長,你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誰才是受害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