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道:「我現在幾乎是半退休狀態了,再有幾年,等非洲那邊的金子挖得差不多,我就把所有生意給結束了,也去巴哈馬養老,別的不說,免稅這一條實在太吸引我了。」
張揚笑道:「你可是愛國商人,這麼走了可不夠意思。」
何長安道:「金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要太多錢也沒用,萌萌也時常勸我,要在國內多做一些事,給國家多做一些貢獻,我也想了,今年我快五十歲了,等五十五歲,我就全身而退。」
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卻是紫金閣的老闆馮景量過來敬酒,剛才羅慧寧在,他並不敢打擾,可現在羅慧寧走了,他自問和何長安有些交情所以過來聯絡一下感情。
何長安在商界的位置很高,在很多商人的眼中他儼然是個神話般的存在,外國有個巴菲特,別人跟他吃頓飯聊聊天都會獲益匪淺,在諸多商人的眼中,何長安也是這樣的人物,無論搞收藏搞地產他都搶在別人前頭,現在大家的眼界還盯著國內這一塊的時候,人家都跑到非洲挖金子去了。
商人對金錢追求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馮景量感覺自己的發展也到達了瓶頸,他紫金閣的生意雖然一直都不錯,可是這兩年也和剛剛開業的時候不能比,查晉北的金王府分流走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客源,雖然京城人很多,可是高端顧客是有數的,這次R型肺炎給馮景量敲響了警鐘,如果只守著餐飲業這一塊,對風險的承受力會很低,有道是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他現在也在謀求新的投資途徑。
在何長安眼裡馮景量只是一個後輩,對於後輩,他一向樂於提點。
何長安明白馮景量的意思之後,馬上指了指張揚道:「小馮,你可以考慮去南錫!」
馮景量和張揚見面雖然不多,可是對張揚很熟悉,這廝第一次來紫金閣暴打喬鵬飛的事情讓他印象太深刻了,馮景量對張揚最主要的印象還停留在文副總理的乾兒子的階段,他對張揚現在從事的工作並不了解。馮景量端起酒杯向張揚道:「張揚,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有好的投資途徑一定要照顧我哦!」馮景量的這番話多半還是在客套,他並不相信張揚能有多大的能量。
何長安接下來的話就讓馮景量明白他不是在說笑,何長安道:「現在南錫在籌建高新區,已經有多家國際知名IT企業前往建廠,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把握啊?」
馮景量道:「英德爾公司落戶南錫我也知道,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
何長安笑眯眯道:「不清楚就問咯,南錫高新區就是張揚在負責。」
馮景量再次端起酒杯找張揚喝酒的時候,明顯又有了改變,客氣是一回事,尊敬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一旦讓他意識到張揚對他有用,他說話都透著小心。很多時候,人所處的位置決定他的身份,所謂人人平等純屬扯淡,永遠都不可能有絕對平等的事情,張大官人如是想。
張揚笑道:「何總抬舉我了,我在南錫只是一個體委主任,我負責的是體育工作,高新區跟我沒什麼關係。」
馮景量將信將疑,其實多疑是商人的通病,如果剛才那番話不是由何長安說出來,自然沒有多少的可信度,何長安把話說出來了,張揚馬上推託,馮景量反倒覺著張揚是真人不露相,看來他真的負責高新區工作,只是人家和自己的關係沒到那個份上,所以人家未必樂意幫他辦事。馮景量道:「張主任太謙虛了,其實我也聽說你在南錫是位實權人物!」
張揚笑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馮景量道:「張主任,咱們認識了這麼久,這點交情應該有吧!」
何長安望著張揚露出微笑。
張揚很奇怪,何長安這麼久沒回國內,一回來居然就對南錫的情況了解的這麼清楚,看來想做一個優秀的商人首先就要擁有靈敏的嗅覺。估計何長安一直雖然身在國外,但是一直都在關注國內的一切。南錫高新區的事情剛剛開始,他對一切的情況就了如指掌。
張揚道:「南錫高新區剛剛啟動,萬事開頭難,具體以後怎麼發展,我也不清楚,不過的確有很多的海內外投資商對前來南錫投資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市里只是把秋季經貿會交給我負責。」張大官人還是比較厚道的,言談中並無多少誇張的成分。
馮景量道:「抽時間我去南錫考察考察,我有很多朋友,都是手裡有錢,不知道往哪裡投資。」
張揚笑道:「歡迎之至。」
馮景量很會做事,當即就和張揚互留了電話,張揚也知道這廝在京城開了這麼多年的飯店,方方面面的關係很熟,和他結交沒有壞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