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微笑道:「像我這種先天不足的人,只能用我的第一桶金全都去做關係,等我利用關係賺來第二桶金,我就用其中的大部分去做關係,如此周而復始,我做生意的成本也在不斷攤薄,現在我錢也有了,關係也有了,經商對我來說已經很容易,閉著眼睛就能夠賺錢了。」
張揚靜靜聽著何長安的話。
何長安道:「越是賺大錢的人,錢來得就越容易,做生意不要著眼於錢,而要著眼於人性,人不一樣,貪婪的程度也不一樣,只要是活人都有需求,有人為財,有人為色,有人為名。」
張揚道:「假如你遇到了一個什麼都不圖的,只想著踏踏實實為老百姓辦事的人怎麼辦?」
何長安道:「遇到這種人,多數商人都會敬而遠之,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已經讓商界變得很浮躁,幾乎每個人都在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已經少有人去做,如果真的讓我遇到了那麼一個人,我會佩服他,我也會心甘情願的幫他做事。」
張揚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感到有些悲觀了。」
何長安道:「任何社會,任何國家,總有不正常的現象存在,今天我說過非洲國家官員的腐敗,可是談到腐敗官員的數量,咱們這邊應該算的上第一。」
張揚笑道:「人口基數擺在這裡,你這話不公平。」
何長安道:「貪婪是人的本性,但並不是決定性因素,每個人都有約束力,只要能夠很好的控制住這份貪慾就是一個好人。」
張揚和邢朝暉的這次見面是他主動要求的,文玲的甦醒讓張揚感到很多的困惑,很多問題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圓滿的解答,張揚和邢朝暉就在京城光明廣場見面,張揚到的時候,邢朝暉已經坐在廣場的長凳上等他了,今天的陽光很好,邢朝暉帶著墨鏡,等待張揚的時候,買了包雜糧,坐在那裡餵鴿子,一群潔白的信鴿在他的腳下啄食。
張揚走了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看著那一隻只潔白的鴿子,忽然抬起腳頓了一下,那群信鴿因為受驚同時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重新落在地上,繼續啄食沒有吃完的雜糧。
邢朝暉把手裡的雜糧全都灑到地上:「找我有事?」
張揚道:「文玲醒了!」
邢朝暉並沒有感到意外:「聽說了!」
「到底是國安,消息很靈通啊!」
邢朝暉笑道:「她的事情不歸我管,應該是章碧君所管理的十局的範疇。」
張揚道:「當初文玲和那個韓國間諜崔志煥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邢朝暉點了點頭:「崔志煥是韓國間諜,他已經認罪,目前正在服刑。」
張揚道:「文玲到底和韓國方面有什麼勾結?」
邢朝暉道:「根據崔志煥的供詞,他接近文玲的目的就是要便於搜集情報,文玲和間諜組織的關係並不大。怎麼?你懷疑她什麼?」
張揚笑道:「倒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覺著她醒的太突然,而且,你知道的,她上次被汽車撞還是因為我的緣故。」
邢朝暉笑道:「你害怕她報復你?」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是怕,只是覺著這次的事情有些突然。」
一隻白鴿拍著翅膀飛到張揚腳下,繼續啄食著剛才沒有來及吃完的穀粒,張揚這次沒有打擾它,望著空空蕩蕩的廣場,現在也只有這些生物的生活沒有受到干擾。
邢朝暉道:「你這次來京城是為了文副總理?」
張揚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奇心還是那麼重?」
邢朝暉笑道:「國家領導人的安全也是我們必須關注的事情之一。」
張揚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畢竟羅慧寧表露過不想讓過多人知道文國權生病的事情。他岔開話題道:「最近有什麼消息?」
「風平浪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