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睿融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透著那麼股子曖昧,她甚至有些後悔了,自己幹嘛跑出來抽冷子打了張揚一槍,這不是多管閒事嗎?
麗芙道:「你先去吧,車留下!」
章睿融點了點頭,向張揚抱歉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有機會請你吃飯。」她剛剛轉過身去,就聽到張揚道:「我說你們國安的都這麼無情無義啊?今天柔情蜜意,明天就能形同陌路,章睿融,常凌峰挺想你的,有功夫也給人家打個電話。」這廝說這話一方面是為常凌峰鳴不平,還有一方面絕對是報復章睿融用麻醉槍打他的事情。
章睿融的身軀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迅速向樹林外走去。
等到章睿融的身影完全消失,麗芙方才嘆了口氣道:「張揚,你啊,為什麼對人家小姑娘這麼殘忍。」
張揚道:「你覺著我是在報復她,我說的是事實。」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靠在樹幹上坐下,覺著屁股上還隱隱作痛,不禁皺了皺眉頭。
麗芙道:「怎麼了?表情那麼痛苦?」
「屁股疼!」
「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然後又笑道:「還是幫我吹吹吧!」
麗芙氣得抬起腳又照著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都這樣了你還不老實。」
張揚道:「咱倆剛才說什麼來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先用槍打我,再用針扎我,現在還把我給銬起來,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麗芙道:「要說不夠意思也是你先不夠意思,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現在你不威風了?不跟我談什麼大男子主義了?」
張揚笑道:「我剛那都是逗你玩的,你還當真啊。」
麗芙道:「我當真了,你剛才的表現十足就是一大色狼,我打心底感到害怕。」
張揚道:「不至於吧,像我這種形象的,真要是一時想不開當了流氓犯,女方看到我應該是坦然受之啊。」
麗芙啐道:「馬不知臉長,真不知道你哪有那麼強烈的自信。」
張揚道:「我看得出來,你雖然嘴裡寒磣我,可心裡喜歡我,你雖然用槍打我,用針扎我,可扎在我身上,疼在你心裡。」
麗芙的表情就快要吐了。
張揚趁機道:「你放開我,咱倆好好說話,誰也別鬧行不?」
麗芙道:「你現在求我了?」
「不是求,是商量。」
麗芙道:「那好,咱們有事說事!」
「噯!這就對了!」
可麗芙沒有幫他解開手銬的意思,站在張揚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和邢朝暉談什麼?」
「談你唄,如果說國安還有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只有你了。」張大官人嬉皮笑臉道。
麗芙柳眉倒豎道:「給我嚴肅點兒,還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張揚道:「我挺嚴肅的,說的都是事實。」
麗芙道:「我跟你說實話,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邢朝暉涉嫌泄露國家機密,組織上已經把他控制起來了。」
張揚內心一驚,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可能,以他對邢朝暉的了解,邢朝暉應該不會出賣組織。張揚道:「我覺著老邢不是這樣的人!」
麗芙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組織上也不會對他進行調查。」
張揚心中暗自琢磨,邢朝暉和他之間的約定極其秘密,按照邢朝暉的說法,國安內部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無論邢朝暉是否有問題,自己都不能把這個秘密輕易泄露出來。張揚道:「麗芙,我跟國安早就沒有牽扯了,邢朝暉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跟蹤我什麼目的?懷疑我?」
麗芙道:「你和邢朝暉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私下交易?」
張揚苦笑道:「這樣說就沒勁了,實話告訴你,我找他就是為了敘舊,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打聽一下文玲的事情,這事兒章碧君應該清楚,當初有個韓國間諜崔志煥和文玲談過一段時間的感情,我幫忙調查來著,我看她突然甦醒,所以找老邢問問這事兒。」
麗芙點了點頭道:「好,我暫時相信你!」她拿出鑰匙想去給張揚解開手銬,可中途又轉變了念頭:「不成,要是幫你解開了,你再圖謀不軌怎麼辦?」
張揚呵呵笑道:「你還真以為手銬能難住我?」他右手拎著已經解開的手銬在麗芙面前晃了晃,然後扔在草地上。
麗芙目瞪口呆,這廝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張大官人一臉的得意之色,區區手銬又怎麼銬得住自己,只要運用縮骨功,輕輕鬆鬆就能解除束縛。他笑眯眯在麗芙的肩頭拍了拍道:「丫頭,我對你真沒存什麼壞心眼兒,要不然,你覺著能夠逃脫我的魔爪?」
麗芙道:「逃不掉就逃不掉,你以為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