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偉童看穿了張揚的目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說支配男人的不是大腦而是荷爾蒙,他找了個法國女郎,估計他父母那一關就很難通過。」
張揚道:「異國情緣,也算得上一段佳話,只要那女的不是法國派來的臥底,應該沒問題,我乾爸乾媽還是很開通的。」
薛偉童道:「不好說,估計他的事情瞞不過家裡,所以說當高官的子女也沒什麼好處,連談戀愛也得不到自由。」
張揚嘿嘿笑道:「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歷朝歷代都是這個道理。」
薛偉童嘆了口氣道:「的確有不少的幹部子弟有這種先天的優越感,但任何事都有例外。」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張大官人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心中暗忖,難道薛偉童在感情方面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不過這種事情涉及到別人的隱私,他自然不便相問。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呼救聲,薛偉童舉目望去,驚聲道:「有人跳河了!」她根本沒有猶豫,縱身就跳下了拉薩河。
張揚愣了一下,向下望去,卻見河面上露出一雙手拼命揮舞著,他很快就找到了薛偉童的位置,她正在迅速向那個落水者靠近,看來薛偉童的水性不錯。
張揚跑到距離最近的河岸上,也縱身跳了下去,秋日的河水冰冷刺骨,外界環境的變化自然而然激起了張大官人體內真氣的運行,他對大乘訣的修煉變得越發得心應手了。薛偉童從後方抓住了那名落水者,帶著她向河岸游去,張揚很快就游到了她的身邊,幫助她一起將那名輕生者帶到了河岸上。跳水的是一個女郎,年齡並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頗為清秀,被帶到岸上之後,凍得瑟瑟發抖,嘔了兩口水之後,低聲啼哭起來。
幾名男子推開人群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名身穿軍綠色戶外服的男子,抬腳就把那女人踹倒在地上:「你不是想死嗎?死給我看啊!」
薛偉童也凍得不輕,看到那名男子衝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她立時就火了,怒道:「你給我住手!」
那男子一把托住那女子的頭髮,冷冷看著薛偉童道:「我管教自己老婆跟你有什麼關係?」搞了半天這兩人居然是夫妻。
薛偉童才不管這些,怒視那男子道:「你還有人性嗎?居然動手打女人?她剛才差點沒淹死。」
那男子冷笑道:「她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係,給我滾蛋,少在這兒找不自在。」他揪住那女人的頭髮道:「跟我走!」
薛偉童上前拍了那男子的肩膀一下,那男子剛一回頭,薛偉童的拳頭就砸在他的臉上,打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薛偉童這下可通了馬蜂窩,圍觀的人群中一下站出來十多個男子,一個個膀闊腰圓身高體壯,從他們的出手就能看出這幫人全都接受過正規訓練。
張揚擔心薛偉童受傷,搶上前去護住薛偉童,抬腿將率先衝上來那漢子的踢腿擋住,然後一掌劈在他的頸側,對付這幫人張揚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拳打腳踢轉瞬間就放倒了三個。
薛偉童也衝上來幫忙,最先被薛偉童打倒的那名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都給我住手!」
張大官人發現不但這廝有槍,還有兩人掏出了手槍。
薛偉童心中愣了一下,她示意張揚不要輕舉妄動,雖然她背景深厚,可是這裡是西藏,這幫人的來路她也不清楚,現在三把手槍對著他們,薛偉童也不敢冒失。
張揚眯眼看著他們手裡的槍,計算著應該怎樣將他們全都制住,薛偉童看著那男子手裡的槍道:「你是武警吧?」
那男子冷冷道:「知道襲警是觸犯刑法嗎?」
薛偉童道:「你們家的刑法?」
那男子用槍指著他們道:「這裡是西藏,不是你們多管閒事的地方。」他拉起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向後退去。
張揚本以為這幫人準備這樣就走了,卻想不到,兩名拿槍的漢子仍然用槍指著他們,有人過來給他們上了手銬。張揚本想反對,薛偉童低聲制止他道:「讓他們銬,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以薛偉童的身份背景當然不會怕這幫人。
對張揚來說一副手銬算不上什麼,只要他想走,隨時都能將手銬掙脫開,可眾人圍觀下,他也不想公開和這幫武警大打出手,再說有薛偉童在身邊呢,看看她怎麼做。
一輛掛著武警牌號的吉普車開了過來,他們將張揚和薛偉童押了上去。張揚和薛偉童並肩坐好了,一名漢子仍然用槍對著他們。
張揚提醒他道:「小心走火。」
那貨居然嘲諷的笑了笑:「走火也不會射到我身上。」
薛偉童和張揚的身上都濕漉漉的,張揚還好,薛偉童這會兒不禁凍得牙關打顫,張揚向她靠近了一些,讓薛偉童將雙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潛運內力傳了過去,不一會兒,薛偉童就感到身上的寒意盡褪。
他們被帶到了武警西藏總隊拉薩支隊,下車之後,值班的武警迎了出來,其中一名領導模樣的人看了看他們,問道:「熊隊,怎麼回事啊?」
被薛偉童打了一拳的那名男子看來是這裡的一個小領導,他冷冷道:「抓住了兩個可疑分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