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孜聽他說話如此咄咄逼人,心中也不禁激起了些許的怒氣:「張主任,慧源是一家五星級涉外酒店,也不是說停業就停業的。」
張揚道:「三天,三天內慧源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說完這句話,張揚起身去接了蘇媛媛,他把蘇媛媛送到了常海心那裡,有個人照顧她方便一些。
張揚走後,梁孜馬上把宗文俊給叫到了辦公室,梁孜的憤怒明顯寫在了臉上:「宗文俊,你在搞什麼?蘇媛媛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驚動張揚?啊?你之前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宗文俊被梁孜訓得雲裡霧裡,他低聲道:「蘇媛媛得罪了劉局,所以……」
梁孜道:「為什麼你不早點跟我說?」
宗文俊苦著臉道:「本來酒場上的應酬都是難免的,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不懂事。」
梁孜怒道:「你不認識張揚?你招惹他幹什麼?」
宗文俊道:「我之前又沒見過他,他那個人根本就不講道理,從外面衝進來,抓住我就打,我都被他打懵了……到現在還渾身疼……」
梁孜道:「沒打死你算你運氣。」
宗文俊自從知道張揚的來頭之後,心裡已經明白這頓揍十有八九是白挨了,他小心翼翼道:「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梁孜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宗文俊離開之後,梁孜坐在辦公桌前發呆,愣了足有五六分鐘,方才撥通了姐夫劉曉忠的電話。
劉曉忠聽梁孜說完這件事,沉默了下去。
梁孜聽他不說話,心中有些急了:「你倒是說話啊,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是不是你手腳不乾淨了?」她跟劉曉忠說話毫不客氣,事實上樑孜和姐夫的關係很不一般,要不然這位省電力局局長也不會這麼盡力的幫助自己的小姨子。
劉曉忠道:「當晚我在場,可是我沒對她怎麼著,你想想,我什麼身份,我至於對一個年輕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嗎?」
梁孜帶著怒氣道:「你什麼人我不清楚?這天下就沒有不吃腥的貓。」
劉曉忠道:「小孜,你別冤枉我,你可以去問當天包間的服務員,我真沒碰她,當天是張慶峰請客,我給了他一些電力工程,他讓那個餐廳經理給我敬酒,你們那個經理面子薄,張慶峰又喝多了,一不小心將開水潑在她腳面上,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梁孜道:「你現在怎麼說都行。」
劉曉忠道:「我覺著沒什麼大事,當時那個餐廳經理自己也說沒事,這都過去幾天了,怎麼又鬧起來了?」
梁孜道:「新城區管委會的張揚鬧事,他和蘇媛媛的關係不錯,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劉曉忠道:「什麼公道?大不了把事情說清楚,讓張慶峰賠點錢就是。」
梁孜道:「他要讓燙傷蘇媛媛的那個人去給她磕頭賠罪!」
劉曉忠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以為自己是誰?也太猖狂了!」
梁孜道:「張揚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祁山兄弟倆夠牛了,祁峰還不是乖乖的把江南食府給轉讓了,被他逼得離開了東江?精武特衛的陳彪也是個橫著走的人物,最後還不是一樣低頭?」
劉曉忠道:「他敢怎樣?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他總不能硬往我身上賴?」
梁孜道:「他會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來者不善,既然事情是張慶峰惹出來的,你讓張慶峰趕緊站出來,別把事情給鬧大了。」
劉曉忠道:「我哪裡去找他?他根本不在東江!」
梁孜道:「張揚威脅要讓我們慧源關門停業。」
劉曉忠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不用理會他。」
劉曉忠的話多少給梁孜了一些信心,放下電話,她又聯絡了康成,慧源賓館最大的股東是康成,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都得跟康成打聲招呼,梁孜認為康成應該有些辦法,畢竟他的後台是省組織部長孔源,在平海是握有實權的人物,尤其是對這幫幹部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