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並不是張揚和祁山單獨吃飯,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還有東江日報的實習記者武意,張揚是在餐廳門前遇到武意的,於是邀請她一起吃飯,反正也到了吃飯的時候,武意就沒客氣,又把跟她一起過來的圖片記者給叫上了。
祁山去點菜的時候,武意向張揚笑道:「張主任,我還沒來得及請你吃飯,這就先吃上你的了。」
張揚笑道:「我還沒完成七十億的招商指標,目前你還沒輸。」
武意道:「謝謝你給我的消息!」她所指的就是今天慧源賓館的新聞。
張揚笑道:「不用客氣,我看你工作這麼努力敬業,有了新聞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
武意笑了笑。
張揚道:「採訪的情況怎麼樣?」
武意道:「賓館的主要負責人全都躲起來了,只剩下一個所謂的經理宗文俊在那裡和大家周旋,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從頭到尾就在那兒玩太極。」
張揚笑道:「太極玩好了也不容易。」
祁山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他看了看服務員拿來的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不對啊,我讓你拿的是三十年陳的茅台,不是普通飛天。」
服務員愣了一下。
祁山道:「你愣什麼?你們老闆欠我七百多萬呢,我怎么喝也喝不完啊!趕緊去拿!」
張揚和武意都笑了起來。
祁山嘆了口氣道:「這個康成真是沒品,以為躲起來就完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得勇敢面對,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偷水偷電這種事他也敢幹,生意做到這種地步也太下作了。」
武意也陪著他們小喝了兩盅,當然這頓飯是有很多收穫的,張揚和祁山一唱一和的給她提供了很多的線索,比如梁孜是省電力局局長劉曉忠的小姨子,又比如酒店最大股東康成的親姨夫就是省組織部長孔源,這些新聞雖然和今天的事件沒有直接關係,可是一旦被曝光出來,引起的社會影響肯定是巨大的。
武意和那名攝影記者走後,祁山饒有興趣的望著她的背影道:「這女孩兒不錯!」
張大官人笑道:「祁總春心大動啊!」
祁山苦笑道:「我是說她性情不錯,率真,坦誠,沒其他意思。」
張揚喝了口酒道:「你說康成會不會來?」
祁山道:「康成不會來,不過梁孜肯定會來?」
張揚道:「何以見得?」
祁山笑眯眯看著他的身後,因為他看到梁孜已經走過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梁孜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雖然她在心底已經認定是這倆小子搗鬼,可梁孜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憤怒,任何社會都是一樣,強者為王,大家比的是實力,拼的是智慧,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她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就是張揚和祁山乾的,所以無法撕開這張臉皮。
梁孜來到他們身邊,笑得如同春風拂面:「兩位又來了啊!」
張揚道:「慧源的飯菜太好吃,我都上癮了,你們這裡面不是放了鴉片吧?」
梁孜格格笑道:「張主任,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慧源賓館可是守法經營,涉外五星級的招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