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途中接到了楚嫣然報平安的電話,張揚將自己今年春節可能不會去的事情告訴了她,楚嫣然表現的相當豁達,讓他自己在京城好好玩,外婆那裡她會替張揚解釋。
張大官人不由得又產生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感慨,掛上電話,發覺時維趴在自己座椅的靠背上,一雙妙目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張揚道:「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最近我沒得罪你吧?」
時維道:「你得不得罪我,和我看你順不順眼是兩碼事。」
張大官人苦笑道:「你看我從沒有順眼的時候。」
時維道:「幸福吧!這電話打得,聲音都快滴出蜜來了?」
張大官人道:「你見不得我幸福啊?你嫉妒啊?」
時維嗤之以鼻:「就你,配嗎?」
張揚道:「我就是一小農民,能吃飽穿暖,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滿足了,我這人忒俗!」不等時維寒磣自己,張大官人自我下了一個評語。
時維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我怎麼就聽不出來呢?」
時維嘆了口氣道:「智商都是天生的,別勉強自己,真勉強不來。」
張大官人笑了起來,開車的喬鵬飛也跟著笑了起來,喬夢媛雖然沒笑,可是卻把俏臉轉了過去。
張揚道:「好男不跟女斗!」
時維卻不依不饒的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跟楚嫣然啥時候結婚呢?」
張揚道:「還沒定呢,估計也就是今明兩年。怎麼?你想追我啊?」
時維柳眉倒豎道:「瞧你那德行。」
張揚拉下化妝鏡,朝裡面看了看,嘴裡嘟囔著:「不醜啊,濃眉大眼的,也就是黑了點,不過現在不是流行古銅色嗎?這叫性感,時維,你怎麼越來越不懂得欣賞了?」張大官人顧影自憐是假,借著反光鏡觀察后座的喬夢媛是真,喬夢媛的目光飛快的向前方一瞥,可意識到張揚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迅速又逃開,假裝看著車外的風景。
時維道:「張揚,我就納悶,你臉皮咋就那麼厚呢?沒事你也去皇城根兒城牆拐角旁比比,看看誰厚。」
張揚道:「科學研究發現,多數女性在想盡一切辦法,極盡努力的去攻擊一名優秀男性的時候,往往證明她對這名男性有想法,試圖通過這樣的行為引起男性的注意甚至好感,你對我就是這種情況。」
時維臉紅了:「我呸!」揚起手照著張揚的腦袋上就是一個暴栗子:「臭美吧你,也就是楚嫣然那傻丫頭把你當塊寶,你在我眼裡連……連大糞都不如。」
張揚道:「真是難為你了,中午還和我一起共進午餐,你這心理素質真是逆天啊,面對著一堆大糞居然還吃得有滋有味,現在還守著大糞坐在車上,你剛摸我了吧?不洗手啊?丫頭,你這衛生習慣以後誰敢收你啊!」
喬鵬飛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來,方向跑偏了,趕緊一腳捫住剎車。
喬夢媛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笑嗔道:「你們兩個夠不夠,噁心不噁心?」
時維被張揚憋得是滿臉通紅,她說不過張揚,只能動手,一把揪住張揚的耳朵:「張揚,你就是堆大糞我今兒也要把你給剷平了。
「別介啊,你這麼恨我,乾脆一口吞下去得了,又解恨,又環保!」
喬鵬飛捂著肚子笑,眼淚都出來了:「我求你們了……別說了……再說就出人命了……」
喬夢媛道:「你們兩個真是噁心無下限,誰都不許說話,大過年的,惡不噁心?」
在多方調停下,張大官人和時維之間總算達成了暫時停火協議。
張大官人在下車時總結他和時維之間的這段戰爭時說:「男女之間能有多大仇啊?」
喬鵬飛道:「你覺著男女之間應該是什麼關係?」
張揚道:「除了情都是仇,仇完了剩下的都是情,時維,咱倆仇過去了,剩下的都是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