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看出了姜舜臣的尷尬,他無心傷害這個北韓軍官,張揚岔開話題道:「將軍最近的身體怎樣?」
姜舜臣道:「很好,從中國回來之後,將軍的身體漸漸恢復了,這都要多謝張先生的幫助。」
張揚笑了笑,李銀日的真正病因還在於縱慾過度,自己已經提醒過他,希望他真的能夠控制住欲望才好。
姜舜臣帶著張揚來到了平壤市的東南,一進入這一區域,張揚頓時就感覺到空氣中緊張的氣氛,用五步一亭十步一崗來形容絕不為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士兵把守,他們顯然是認識姜舜臣的,但是姜舜臣仍然例行出示他的證件,張揚的護照也拿出給他們看,就這樣經歷了至少五道關卡,方才來到了李銀日的居處。
進入紅色的院牆,看到的是一個寬闊的院子,正中道路上積雪已經清掃的很乾淨,院子裡的雪卻仍然沒有融化,姜舜臣將吉普車停在前方紅色的小樓前,張揚推開車門走下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樓頂部飄揚的紅色的北韓國旗。
姜舜臣為張揚引路,兩人沿著台階走向小樓,小樓門前的兩名衛兵軍裝整齊,肩頭背著全自動步槍,看到姜舜臣和張揚過來,同時立正敬禮。
張揚也學著姜舜臣的樣子還以軍禮,不過這倆衛兵緊接著的舉動就讓張大官人不爽了,他們示意張揚舉起雙手,從頭到腳把他搜了個遍,如果不是今天有求而來,張大官人早就三拳兩腳把這倆貨給打趴下了。
走入小樓,看到兩位丰姿綽約的北韓女兵正在那兒整理房間,張大官人暗贊,這李銀日艷福不淺,走了個李婉姬,又來了兩名貼身服務的女兵,守著這麼多北韓美女,不知這老傢伙是否能夠遵從自己的忠告。
樓梯處傳來一陣笑聲,李銀日身穿筆挺的毛呢軍服,胸前掛滿勳章,虎虎生風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單從他紅潤的臉色來看,他的身體狀態應該調整的不錯。
張揚快步上前,搶上前去和李銀日握手,此一時彼一時,過去是李銀日有求於他,現在倒過來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張大官人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李銀日對待這位救命恩人還是很熱情的,握住張揚的手搖晃了一下道:「張先生來平壤怎麼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張揚道:「本來不想叨擾將軍,可是來到這裡不跟您打聲招呼禮數上又過不去,再加上服藥這麼久,藥方也要做出一些調整,所以我就試著打個電話,想不到將軍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接見我。」
李銀日笑道:「張先生太客氣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來到這裡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他邀請張揚坐下,一名北韓女兵給張揚送上了一杯參茶。
張揚並沒有馬上表明來意,提出先為李銀日診脈。
李銀日欣然將手腕放在茶几之上,張揚搭上他的脈門,發現李銀日的脈象穩定平和,身體果然比起在京城之時好轉許多。
李銀日道:「這段時間我都按照先生的吩咐。」
張揚心中暗樂,自己讓他禁慾,看來在死亡面前,欲望根本算不了什麼,李銀日是北韓人民軍將領,人家的革命意志也不是一般的頑強。張大官人道:「很好,我再給將軍調整一下藥方,李銀日讓人送上筆墨,張揚現場給他調整了用藥。
李銀日收好藥方之後微笑道:「張先生這次來平壤還有什麼重要事情?」李銀日能夠擁有目前的地位絕非偶然,他才不會相信張揚專程從中國跑過來給自己診脈並調整藥方,這句話問得雖然婉轉,但是已經表明,你就別繞彎子了,有什麼話直說。
張揚道:「李將軍,我這次前來本想在北韓好好看一看,可是來到這邊之後總感覺到行動受到太多的限制,所以……」
李銀日笑道:「這好辦,我讓姜舜臣陪你四處轉轉就是。」
(未完待續)